跪了一地的奴婢没有一个人敢私自说话,而太后,北冥玹,长安亦是收到了皇上的暗示,更不敢放肆提醒佟妃皇上就在这里。
太后看着皇上,她百般无奈的摇摇头,欲言又止,这才对一屋子的人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哀家的传唤不许任何人进来。”
皇上着才满意的看了一眼太后,然后不出声的坐在一旁。
“玹儿,扶你母妃坐下。”太后说道,“今天没有外人,我们一家人好好说说话。宜佟,长安已经到了,只是如今的你……放心,哀家一定会找最好的药来为你治疗眼睛,你一定可以重见光明的。”
“不知道还能不能治得好。”佟妃表情淡漠,看不出来丝毫的悲切,“只是不见能到长安的模样,不知道是否如秋雅一般漂亮,
亦不知道我的玹儿如今已是何种模样,在我的心里,玹儿依旧是小时候的模样。”
“母妃放心。”北冥玹犹如在立誓,“玹儿一定为母妃寻得良医为母妃诊治。”
“罢了,何必废那个心思。”细细听来,佟妃的生意中带有一丝的怨气,“如今眼不见,心不烦亦不用见到不愿意见的人,省的见到后还要强颜欢笑。如此甚好。”
所有的人一愣,尤其是北冥玹,他下意识的皱皱眉头,心里想到,方才自己明明传音给自己的母妃告诉她,父皇就在这里的事情。
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母妃……想必是故意说的把,如此看来,心头的恨意到是越加的浓烈。
皇太后面上无奈,看着皇上,又看向佟妃,“哀家知道,这么多年来,委屈你了。
如今事情过去,就让他过去吧,如此纠结还不如放过自己?”
“姑母。”佟妃苦笑,“在这里,佟儿喊您一声姑母,而非太后,想来您是明白佟儿的心思。
是!我有怨,我有恨,皇权压人,我又能如何?这世上坚不可破的是情,就如我和秋雅。这世上最不可信的亦是情,犹如我与皇上。什么情深似海,什么情比金坚,都是放屁!”
“宜佟!”太后斥责,“不可胡说,哀家理解你心里的苦。你要知道,皇上亦有皇上的不得已。”
“哀家?不得已?呵呵……”佟妃冷笑,“到底皇上是您的亲儿子,我这个侄女比不得,可是您别忘了,您还有一个儿子,如今不知生死。”
“你……你这孩子!”太后垂泪,“算了,你们爱如何折腾就如何折腾吧。哀家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
说着,看着脸色异常难看的皇上,继续到,“只要哀家死前,能够看到易王回来就瞑目了。”
易王,皇上的同胞弟弟,多年前因与佟妃暗通款曲被皇上撞间,被皇上秘密关押在一处。对外言,易王游山玩水,行踪不定。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长安倒了茶水,从皇上身边走过,一盏放在皇上面前,一盏放入佟妃的手中,“依着我娘的辈分,长安叫您一声佟姨。
长安不知道佟姨曾经经历了什么,亦不知当年发生过什么。
但是,此时长安看的清楚,您所有的怨,所有的恨,都只因为皇上在您的心里依旧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