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佟妃否定。
“佟姨不要这样。”长安轻轻握住佟妃的手,轻言到,“我娘在天有灵看您这样一定会很伤心的,你们感情那般的好,一定不舍得我娘伤心的是不是?”
“……”佟妃一愣,她伸手朝着长安的脸摸去,“她,真的死了?”
“是。死了,可亦有死而向生的说法,说不定此时我娘就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看着我们呢?”长安用了两分内力,声音悠远似幻似真,犹如一剂可以让然瞬间安稳下来的药,
“所以,佟姨您要活的开心一些,您要面对真实的自己,
所以无论是爱,是恨,又或者是怨,更甚至……乃是对皇上的不舍,不舍得将他从您的心里抹去,不舍得将他忘个彻底,以恨为由不断的折磨着自己,煎熬着自己。”
“你一个小丫头。”佟妃眼眸湿润,绑着药部的一部分,已然是一片水意,“如何…懂这些,不要瞎猜。”
“佟姨,无论我们所有人如何猜都不重要,因为着所有的人,都是您世界以外的人。”
长安微笑,声音中亦是透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是微风拂面,很舒服亦不觉得唐突,“即便在怎么解释亦是徒劳,因为您骗不了自己。
否则皇上在您的世界里早已成为了陌生人。
就如皇后下毒害您失明,要您性命,就如那个死去的婢女,你不恨亦没有想着报复,为何?
那是因为您不在意,或者那些人给你的痛,相比心底的痛,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多年前的那场陷害,想必您亦明白始作俑者是谁,为何您亦不恨?”
“呵…陷害?”佟妃嘲讽的笑了笑,“你为何知道那是陷害?”
长安生说的肯定,“何足为怪?若不是陷害,今日的你又怎会如此的恨?”
“而他。”佟妃仰头,深深的呼吸着,“而他却不知,
连一句解释都不肯听,禁足十几年,若非那日中毒,若非失明,我许宜佟是否会在那个冷宫终老而死?
这么多年,他不曾踏足安喜宫一步,从不曾我给辨白的机会。
我们三个,可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若我的心中,当真有易王爷,如何肯进宫,与众多女子分一个男人?
只可惜,他从未看清楚过,从未明白过。
长安,我这一生至此,最遗憾的莫过于没有见你娘最后一面,最痛心的是连累的易王爷,最亏欠的是我的儿子,幼儿无母是人生一大苦,怕是少不了被人欺负。”
“不苦!”北冥玹在佟妃的身边轻言,音声中带着些许的哀凉,在看了一眼皇上后,继续到,“父皇对儿子很照顾,儿子没有被任何人欺负,只不过是有点想母妃。”
“不必为了宽慰我,说这些话。”佟妃叹息道,“虽然我人被关在安喜宫,可是皇后身边的人,依旧可以传递消息给我,你小时候不就被你父皇怀疑而扔到了荒山野岭,后来被当时还是大将军的清风将军给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