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朱由崧打断道。“闫长史,你说我不习圣人之教,这是哪里听来的?”
闫文清说道:“下官来洛阳已经七日里,小王爷不是留恋于蓝毬场,就是四下巡查产业,又如何有时间学习圣教!”
朱由崧大笑起来,甚至笑的差一点岔气了。
看到朱由崧这副怪样,闫文清愈发生气了:“小王爷这是何意!”
朱由崧身后的李谙回应道:“长史,小王爷在为小爷家的三哥服大功之丧,已经许久未去蓝毬场了!长史若不是一叶障目,那就是以讹传讹了!”
闫文清一愣:“那三府蓝毬场的主楼是谁在其中!”
李谙代朱由崧答道:“方城王也在孝期之中,唯有西鄂王府的奉国将军才会每场莅临!”
闫文清一滞,但很快便有强词夺理起来:“小王爷诱人赌博,谋取财物却是不假的!”
李谙还没来得及回答,朱由崧直接回应道:“字花也好、毬赛押注也罢,各有士绅参加,王府只是顺手求财而已,即便王府不做,也有士绅接手,长史的意思,王府要甘贫乐道,不与士绅夺利吗?也罢,且让父王下一道命令,今后王府属官只准领朝廷所规定的俸禄,但有额外所获,一律加以责罚。”
朱由崧这是要拉着王府属官跟闫文清翻脸,对此,闫文清硬邦邦的回应道:“理应如此!”
朱由崧又笑了几声,这才允诺道:“如此甚好,那我就答应长史,如果三个月内,长史还能留在王府,那我就放弃字花和赌毬的生意,但怕只怕,长史在王府待不了那么久了!”
闫文清嘴硬道:“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朱由崧点点头:“明白了,长史是在去职前为自己求名来的,那就走着看吧,不过,顺便说一句,祸害士林子弟,这个好大的罪名,我是承担不起的。”
闫文清反问道:“那何氏父子的死怎么解释?”
朱由崧耍赖道:“那长史得问河南和开封两地府衙和县衙啊!”
闫文清叹息道:“小王爷这可是不打自招了。”
朱由崧摊手道:“难道王府消息灵通也是罪过,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闫文清再次称赞道:“小王爷果然聪慧,只是不走正道啊!”
朱由崧毫不犹豫的揭露道:“若是我父子是贤王,那才是真正的糟糕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的闫文清离开了,朱由崧冲着李谙说道:“这件事有古怪,陈金、赵鲁和丁位都不出面,却要李伴伴你跟我来怼这位长史,且去查一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