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有两个小时了。”
“正是我们聚会的时间。”刘犀抢着说。
“他怎么会独自来这里?”
“我们都喝多了,王尔是那种喝多了容易悲观的人,他一定是想到这里冷静冷静。”刘犀说这句话时表情有些忧伤。
“其余人呢?”
“当时我们都在一楼,”刘犀抬了一下头,神秘兮兮地说,“我知道你们也很注重每个人的‘不在场证明’,不过,我敢说,那个时间段,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罗氓打量着这个其貌不扬的人,饶有兴趣地问:“你们一直在一起吗?”
“途中有人离开,不止一个人……但他会被另一个人证明……抱歉,我这样说像在打哑谜,但确实是这样……因为,我们在轮流算命。”
“你们在算命?”罗氓问完,和陈梭面面相觑。
“具体来问我的同伴吧。”刘犀说。
“你们都从哪里来这里聚会?”陈梭问。
“我们是一个马戏团的,这里是我们共同的家。”
罗氓和陈梭又回到了人多的屋子。
“你们对王尔先生的死有什么看法吗?”
“就算把我打死了我也会说‘没有’。”那个暴躁的人说,“请坐吧。”
罗氓和陈梭坐到餐桌前,陈梭坐下时,注意到他右边的男人脸色白了,缩着脖子。
“我们的委托人……”罗氓问。
暴躁的、大嗓门的人说:“她被吓得不轻,回房休息了。再说了,我们都是委托人。”
“也都是嫌犯。”一个英俊的小伙子说,他看起来十分镇静,“我叫杰克。”
“唐吉。”暴躁的人说。
“张……张颤。”陈梭身旁的男人说,说完他又把脖子缩了回去,那个样子看起来很滑稽。
“我就不用介绍了。”刘犀胳膊垂着,双手交叉。
罗氓和陈梭向四人介绍了自己。
“你们在聚会?”罗氓问。
“嗯,结果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真是乐极生悲啊。”刘犀说。
“讲一讲聚会的事吧,包括为什么要聚会,聚会的人……”罗氓说到这里住了嘴,眼睛睁得大大的,陈梭也被门外那个螃蟹体型的不速之客吸引住了。
他摇晃着庞大的身子,从大门挤进屋子,细长的右胳膊放在身前,躬身向大家行了个见面礼。
他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脸涂得白白的,眼睛抹得黑黑的,嘴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微笑,头上顶着一顶滑稽的帽子——这是一个小丑。
“今天不是表演的时候,德姆西,有人死了。”唐吉说。
“谁死了?”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语气,那是经过变声的声音。
“王尔。”
“呀,真糟糕。”
虽然没有语气,但陈梭听出幸灾乐祸的意味。
“好了,坐到那。我们现在就给大侦探讲讲,整个聚会平常得很,除了王尔变成一具尸体。”唐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