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禁?”风俜诧异不已,公子白竟然连扶疆和云喜都软禁。
这么说来,一直不见人影的逍游也是被他软禁了,可公子白怎么有如此能耐?
“先不说这个了,风姐姐,我们解决君尺要紧。”扶疆目光闪烁不定,岔开了话题。
风俜见他们似乎不愿多说,点了点头。
就算自己现在知道了什么,也无能为力。磨刀不误砍柴工,待君尺解决,什么都好说了。
“进去吧。”云喜扶着风俜,回到药庵。
他们关上门后,门外的寒剑不解地问道:“帮助风姐姐只会让你的处境更难,为何还要帮她?”
“她让我处境更难是她的事,我帮她是我的事。”公子白淡然一笑。
“什么你的事她的事,这不一回事吗?”寒剑嘀咕道。
他心里替公子白不值,从未伤害过他们,却一直被他们冷眼相待,整日里热屁股贴冷板凳。
“你不也希望有人能结束这一切吗?”公子白饶有兴趣地看向寒剑,一边替自己打抱不平,一边心里又不全心全意认可自己。
“我是希望你到此为止,可我也不希望你受伤难过。”
寒剑压低声音,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为了公子白,究竟可以做到什么程度,他自己也没谱。
“寒剑,世上两全之事少之又少,徘徊不定,只会害己害人。”
公子白一边走,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
他望着四周,九渊宫还是那个九渊宫,里面奔走的人却换了,但这并未产生什么大的影响。
冬天依旧在逃跑,春天已经蠢蠢欲动。
公子白住进九渊宫后,便种满了梅花。
并非刻意抹去楼清的痕迹,只是冬天已经够清冷,所再无红梅点缀,他都要枯燥死了。
“是啊,我就是在害己害人。”寒剑顿悟,叹了口气。
公子白一愣,搂住他邪魅一笑,“呃,你还好,毕竟没啥杀伤力,嗯?”
寒剑被他盯得不好意思,赶紧挣开他的胳膊,“这话也太伤人了,懒得理你!”
说完他就加快脚步,远离了公子白。
“寒剑小媳妇,我错了!”公子白笑眯眯地追上去,继续与他逗趣打闹。
“我怕疼!”药庵里传来了风俜悲痛的哭诉声。
原来牵魂草需要进入身体内,牵魂引魄。
而且不是碾碎喝下去,而是一整根细长的草杆直接进入。
“风姐姐,目前只有这个法子。你若真的不愿意,那就再等等,我查查可有不太痛苦的。”
扶疆面露难色,跟风俜商议道。
引魂还不能使用迷药,要求人在高度清醒的状态下,所以痛苦只能忍着。
“我不愿意!”君尺又大声抗议道,自然是被无视的。
风俜当然不愿再等了,她也不能再等了,“我愿意我愿意,不就疼一会……疼好一会嘛,我忍!”
这几日,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
而这个虚假的世界,估计是公子白呈现出来的。
因为自己体内还寄居着君尺,行动多有不便,扶疆他们也是尽量不让自己知道什么。
所以她必须快点将自己从君尺的控制中解脱出来,亲自弄清真相。
“扶疆,为何要将牵魂草放入体内?”
云喜拿着一根五六寸长的牵魂草端详,让它在体内游走,想想就骇然。
“本来要将魂魄引出并不难,可风姐姐体内有两个魂魄,其中还有一个负隅顽抗,就难上加难了。”扶疆叹了口气,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