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魂草可以直接将君尺的魂魄引出来?”
云喜觉得不可思议,它就一根草而已,除了不长叶不开花,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准确地说,是将风姐姐和君尺的魂魄都引出来。”
扶疆拿草药净化过的水,一根根处理着牵魂草,保证每一根都没有毒素。
“我的也要?那我不是死了吗?”风俜大惑不解地问道。
就算不死,没了灵魂就是行尸走肉啊。
“你二人魂魄是交织在一起的,引出来后,我与扶疆还要去除君尺那部分,再将纯净的魂魄通过牵魂草放入你体内。”
半叹大夫听风俜和云喜在那毫无医学常识的一惊一乍,老脸都替她们感到羞愧。
“也就是说,我需要经历两次剥皮抽骨之痛?”
风俜愈发悲痛了,看来被君尺操控那会干的坏事,已经慢慢来报应了。
先是炼器炉,再是君尺,以后指不定还有什么。
她想着想着,不禁打了个寒颤,对君尺的哀怨更加深了。
“风姐姐,你别说了,我都觉得疼,要不换个法子?”
云喜哭丧着脸,眉眼皱在一块,惊恐地劝道。
“没事,炼器炉之痛我都熬过来了,这点痛苦算什么,来吧来吧。”
风俜表面轻描淡写,面不改色,其实心里也是恐惧无措。
痛苦经历得越多,只会令人越来越害怕痛苦,这是她总结出来的受难感言。
“你把这个药丸吃了,它会让你浑身无力。因引魂过程中你不能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扶疆拿出一个黑色药丸,让她吃下。
风俜看着扶疆送到她嘴边的药丸,迟迟不愿张嘴吞下,“也就是说,我能感觉到痛苦,但还动弹不得。”
直接杀了我吧,一了百了,她默默在心里哀呼道。
“是这样的。”扶疆沉重地点了点头。
“来吧,生亦何欢,痛亦何惧!”风俜一口吞下药丸,躺在了床榻上。
“你疯了!”君尺发出最后的呐喊。
“君尺,后会无期了,姥姥孤寂,你去陪陪她,到了忘川河,可别再作恶了。”
人之将死,其他人之言也善,风俜对君尺说话的口吻也温柔了许多。
“我才不会去忘川河,一根草就像收服我,痴心妄想!”君尺不屑地说道。
“这可不是寻常的草,别看它不起眼,魂灵都要敬它几分。”半叹大夫拿宝贝似的,小心翼翼地拿起牵魂草。
“这么神?”云喜凑上前看了看,又闻了闻,还是没发现奇特之处。
“不然云兽和雾鸾就不会围绕在其四周了。”扶疆无奈地拉开云喜,生怕她下一刻就上前咬一口。
“云兽和雾枭?”
“就是袭击你的。”半叹大夫解释道。
云喜这才恍然大悟,难怪白球会袭击自己,难怪雾气会裹挟自己,原来都是为了守护牵魂草。
倒还蛮虔诚忠心,如此一想,她对自己差点丧命之事也不再耿耿于怀了。
“准备好了,开始吧。”
扶疆洗净手,对半叹大夫说道。
“嗯,云喜你出去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半叹大夫点点头,对云喜吩咐道。
云喜知道过程肯定艰辛不易,便乖巧听话地带上门出去守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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