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片刻,拓跋小新成问道:“只是你这般行事,若叛贼去而复返,幽州军出,两向夹击平州城,该当何做?”
“殿下,请恕末将不恭之罪!”
“恕你无罪!”
周玄玉缓了口气,道:“殿下,战场之事,何有万之说?高将者,三分险计搏盘,中将者,五分五出平阵前,下将者,十分之力收其一,如此看来,凡是高将者,无一按部就班的行军略,进敌军,况且敌军叛贼也不会等着落入我们的圈套,我们只有圈套落圈套,套住他们的脖子,才能在危机中安身立命保家卫城!”
“放肆!”
对于周玄玉的作为,关兴霸再也忍耐不住,毕竟是他手下出去的人,如此冒失,他这老校尉也有不可妥协的责任。
但拓跋小新成却没有因此而努,他止住关兴霸,直视周玄玉:“若照你之言,此战该何做?”
“殿下出击,留出空城,以诱敌军,则敌军必定中计,在其攻城之际,殿下挥师突袭,则王权毅小命必定乌有!”
“那幽州城呢?本王怎可看之平城军受阻而不顾?”拓跋小新成再问,周玄玉稍加思量,竟然说出更加冒险之言。
“殿下立刻飞书于他们,让其诈败东退,幽州城的叛军绝对会追来,那时殿下与平城援军汇合,反杀幽州城的叛军,将其消灭在城外!”
周玄玉话毕,息声退列,再看诸校尉,皆眼放怒光,恨不得立刻教训他,让他明白身位何在。
至于拓跋小新成,待他思量片刻后,道:“此计虽险,恐有被叛军寻机之危,可若事成,王权毅削首,幽州城叛军被破,则幽、平两地安矣,两地一安,整个大魏东界则安,可行,可行之!”
末了,拓跋小新成冲周玄玉道:“先前你以先登死士之威强登平州城,破开王权毅叛军的防守,此时本王欲以你为先锋,迎对幽州军,你可敢为之?”
“身为将者,当行先锋之利,扬勇将之威,有何不敢!”
周玄玉说的沉声悍然,拓跋小新成暗暗点头,即刻抽出令箭一支,交于周玄玉。
是日,平州城州军悉数尽出,以济阴王大旗为名,向幽州城进发。
幽州城城南十五里,步六孤尼与拓跋惠寿驻营在此。
一日前,步六孤尼率轻骑队探察莅临幽州城,那拓跋仁先请后谋,也亏得步六孤尼从纥奚永宝口中知晓幽州暗变,面对拓跋仁的密谋,步六孤尼假意入城,却在门开之际,突然袭击拓跋仁,以得擒贼先擒王之招。
拓跋仁惊讶于步六孤尼的惊变,直接被杀的抱头鼠窜,奈何闾若文压后稳阵,直接下令关闭城门,准备对步六孤尼来个瓮中捉鳖,步六孤尼为保万,只能眼睁睁看着拓跋仁逃离。
于后,拓跋仁怒令沓卢期,大军出击,步六孤尼面对骁骑军的冲杀,一战撤离,后得拓跋惠寿的援军助力,幽州骁骑军这才退去。
现在双方对峙各守本阵,以观时变。
“王爷,幽州军人强马壮,咱们远道而来,人马皆乏,照此迎战,非明智之举!”步六孤尼自怒叹息:“若不是闾若文押后,我必定斩杀拓跋仁于南门前,唉老天不助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