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总经理等几个人进了院长办公室,楼道里变得静谧起来,除了罗浩再也没人过来。
罗浩却也没有离开。
十多分钟后,朱俊生推开门叫罗浩进去。
总经理等人站在院长室一个阅片灯箱后边讨论着什么,见到罗浩进来,总经理伸出手。
罗浩紧走两步握住手说了声:“首长好。”
总经理说了句:“安老怎么样?”
罗浩回了句:“挺好的。”
朱俊生心内诧异:俩人竟然认识,东华的人敢情都不简单。
总经理继续说道:“小陈的情况有点糟糕,我已经找人联系了日曼国的菲特朗教授,估计明天菲特朗就能过来。”
“那太好了。”
“他家里都有谁在?”
“陈叔,哦立东的父亲,还有他爱人。”
“你把爷俩请过来,我跟他们见一面。还有,长老院委托我向东华、向陈立东表示感谢,你可以把这个意思传达给东华的高层。”
罗浩转身去icu那边,十来分钟后,带着陈树俭和孙婕见到了总经理。
总经理安慰陈树俭:“我早知道你,你们东华干得不错,这次又舍家为国,值得佩服。国家需要东华这样的企业,需要你和你儿子这样的企业家。小陈的情况我们大家都很关心,委托我想办法救治小陈,你们家属不要着急,你作为他的父亲更要挺住。”
陈树俭嘴唇颤抖地说道:“谢谢首长,你是大领导,千万想办法把他救过来,我给您跪下了。”
说完咕咚一下。
总经理赶紧弯腰把陈树俭拽起来,嘴里说道:“你别激动,要相信国家,来......你坐下来。”
说完又去拉跪在一边的孙婕:“孩子快起来,小陈会没事的......”
一边的陈树俭说道:“只要能把他救过来,要啥我给啥,我们家几十个厂子值个几十亿,都卖了也行,我就这么一个......老儿子,还有孤儿寡母的......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谁受得了啊!唉...呜呜呜...”
一通折腾,弄得总经理心情烦乱,不断的给罗浩使眼色。
罗浩趴在陈树俭耳边说:“叔你放心吧,首长都安排好了。首长那里还要指挥全国的防汛救灾,咱们先出去看看我弟吧。”
陈树俭连忙站起来说道:“首长您忙,我们先出去,您一定找人救我儿子......”
一天后,菲特朗如期而至,看了陈立东的情形后却也无可奈何。
总经理憋了一肚子气,终于在柴桑市防总负责人大会上骂了人,痛批了“豆腐渣工程”。
长江上的决口,合龙时间比历史上提前了四天,东华人在决口前筑起了钢铁堤坝,困住了肆虐的洪水。东华员工受到与子弟兵一样的待遇,成为抗洪抢险中的英雄,他们董事长抢险落水,重伤昏迷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icu里,陈立东的心跳和呼吸依旧疲弱,没有苏醒的征兆。
在陈立东的状态平稳后,孙婕向监护室的主任说明了自己的从医经历,获得批准换上无菌衣进到icu里边,守着丈夫不再离开,每天在陈立东耳朵边上唠嗑,期盼着能把爱人呼唤回来。
这两天,病房外人来人往,有东华实业集团各部门、各分公司高管,也有与东华业务紧密的关系户,甚至蓝市的王庆来等也跑过来探望。
王桂清和陈立春在9号这天赶过来,同样干着急用不上力。
陈树俭脾气越来越暴躁,像换了个人一样,看到大官就下跪,要不就嘴上不停的唠叨,要是家人在身边还逮住谁骂谁。
见到王庆来,陈树俭拽着对方说:“王市长,我们东华就在您的眼皮子
底下,非法的事我们可没干过!为啥偏偏是我儿子?我造了什么孽啊?”
葛万瑞7号晚上就来看过陈立东,交待医院全力救助,并从沪市请来专家会诊。
这两天,老将军每天都要来探望过一次,陈树俭跟老将军也是一起下过水的交情,这次忍不住说道:“老哥哥啊,都说修桥铺路双瞎眼?我个算不算?”
见到王桂清在一旁抹泪,陈树俭又开始吼人:“他还没死呢!你们号丧个啥!”
陈家人的状况,罗浩看在眼里心里更加焦急,这么下去怕是要出事。
两天后,弗吉尔突然找到了罗浩,然后掏出一张纸,纸条上是陈立东的笔体:
“浩哥:
见到这个字条,说明我遇到了困难。
现在不要心慌,请你把这个字条的内容告诉我的家人和东华的高管:我没事,只是需要休整一段时间。
请大家各安其所,各尽其责,使东华集团各产业持续健康发展。
陈立东亲笔
1998年8月1日”
接着弗吉尔又递过来两张字条,都是陈立东的亲笔,第一张写的是:
“浩哥:
请尽一切努力筹措资金,转给弗吉尔提供的账户。资金将用于支持东珠政府,投入东珠股市,为赢得金融战贡献东华的力量。可将这条消息通知我们的合作伙伴,请他们借贷资金给我们,许以两分的月息,这笔资金在9月底前结算抽回。请你找到国家高层协调有关部门将资金划转到外币账户,用于东珠的金融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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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张的内容比较多:
“浩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