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最为无情帝王家。
“长青,你叫折柳拿着我的私令去永安堂,交予掌柜。”
老泰安王留给墨瑾的人,一直以来都部署在京城,如今她即已经在太子面前露面,很多事情,都要摆上明面来了。
“这官服好是好,只是秋制,您身子不好,王爷特地命奴婢添了件披风。”刚至宫门,长青就为墨瑾披上棉裘,见她抬头望宫门,“天家恩赐,特许您轿辇进宫门,内围至此,步辇在外面候着了。”
墨瑾怔愣,长青只当她是不明白宫闱规矩,解释了一句。
她是不明白宫闱规矩,出嫁太子府三年,她都未曾来过宫宴。
不过她愣的是成婚三年,她以为的宅内安宁,生活安宁,如今她也要走上算计的路。
顾氏满门血仇,裴景同百死难消。
“殿下莫担心。”折柳蹲跪下来替她抚平裙摆,“王爷今日也在。”无论什么事情,墨瑾的底气都是泰安王府。
无人得知,墨瑾不是怕,是唏嘘。踏出这一步进了宫门,她便要开始走上一条险象环生的路了,这具身躯的原主给了她一条生命,她需得万般谨慎,免得行差踏错,连累了泰安王府。
这段日子以来,她并没有从这具身躯里感觉到原主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全永宁公主的至亲。
中宫为了表示对泰安王府的重视,特意派了领事太监,带了皇后出行的大驾舆盖。
一下轿,乌泱泱跪下一大片人。轿辇不可进交泰殿,墨瑾需得自己去,阵仗不小,早已到交泰殿等候帝后的贵女们都好奇打量。
“那是谁?”为首的年轻女子斜睨一眼,不甚在乎,眉宇间跋扈肆意,身边不自觉地围了一圈,以之为首。
她一问话,身边立马有人回答:“回公主,这是泰安王府刚回来的那位。”
有人小心翼翼,有人怀了看热闹的心思,听闻永宁公主脾气古怪,而这位皇贵妃最宠的独女更是嚣张跋扈,不知今日可有什么热闹?今上偏宠皇贵妃,更是把荣昌公主宠的没边儿。
人人都想避着刚回来的永宁公主,荣昌嗤之以鼻,转身进了殿内,跟随的几个贵女不敢犹豫,也随之进去。
留着的一部分等人过来纷纷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