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只李拂,连刘文昭都忍不住笑了出声。马老头本就被遁地孙扑的慌忙躲闪,听我这么损他,差点气的背过气去,正要张口骂我,却见随着李拂一笑,那遁地孙的动作一迟缓,笑一下顿一下,就好像卡碟一样,有几个瞬间好似慢动作一般。
马老头何等精明人,瞬间明白了我的意图,时机稍纵即逝啊,他赶紧一拽红布,兜在扑人的遁地孙的腋下,滴溜溜一个转身,已经绕着遁地孙转了一圈,然后一手平伸着小圆棍,顺着遁地孙扑人的双手上方,向下猛的一压,将遁地孙的双臂压回了腰间,另一受再将红布顺着遁地孙的脖子一绕,三下五除外就将遁地孙裹成了个“粽子”,马老头脚下一用力,遁地孙又噗通一声被踹倒在了地上,兀自哀嚎不已,挣扎不停。
“好你个小子,心眼可真多,竟然胡说八道的乱我心神,破了我的“假寐替尸”,高瘦的李拂发现中计,再想役使遁地孙,发现遁地孙已经如粽子一样被裹了个严实,虽然挣扎剧烈却再无攻击能力了:“刘大哥,我们先合力收拾了这小子,再去对付马三爷”。说完,这高瘦竟然从影壁墙的阴暗处走了出来,貌似他居然要舍弃法术攻击,亲身上来对我动手了,看来,我果然将他气的不行。
“好,收拾他,还用不上五分钟”。刘文昭也发现中计,气哼哼举起扬文匕,做势欲出。
“哎,别动,别动啊”我从背包里掏出个保温杯:“知道这是啥不,浓硫酸!”刘文昭和李拂面面相觑,停在我的面前不再靠前了。
我心里狂汗啊:“这俩货还好知道浓硫酸是啥,要是遇到俩棒槌,连浓硫酸都不知道的,可能根本就不理会我说的话了”。
“臭小子,又想骗我们,你举个玻璃杯跟我们说是浓硫酸”?高瘦说完,一晃身迂回到了我的侧面,而那刘文昭已经擎着扬文匕当胸就刺。
“坏了,坏了,忘了马老头说过,学道之人在古代那可都是科学家的存在,相当于天文学家,物理学家,化学家,数学家,地理学家等等多学科门类的综合体啊,麻蛋的,浓硫酸必须用铁器或铝器盛装,只有稀硫酸采用玻璃杯盛装,这他妈可是基本常识啊。”我懊悔不已,以后撒谎可得注意,一定要合情合理符合逻辑啊。
我这心念电转,手下可不敢马虎,拧开被子盖就将其内开水泼向了李拂,然后将空杯砸向了刘文昭,再用脚一提将铁锅盖擎在手内,从腰间抽出了道隐刀,奔着李拂就扫了过去。
马老头见我这几下居然也一气呵成的使了出来,不由得喝了声彩。然后低头围着仍在蠕动挣扎的遁地孙的外围,用小圆棍连续砸了9个小洞:“你刚才听李拂说了,他这个术叫“假寐替尸”,你学过“替身术”,既然有“替身”,就有“替尸”,当然也有“替鬼”,天策府的这个“假寐替尸”,就是以银针刺穴让活人晕厥,以术法造梦,使其成为行尸走肉,而且造的梦为恶梦,生出怨气,增加行尸走肉的攻击能力。我要布设的“净寐阵”,先在受者周围刻九个洞,叫“阴闶”,而这“阴闶”,就是专门用来释放怨气的,怨气净则梦醒,是为净寐。
我心里这个气啊:“你这马老滑,你现在跟我啰嗦这些,我能听进去吗?让我帮你扛着刘文昭五分钟,我使使劲也许还能勉为其难,可这李拂居然也冲上来了,让我一对二,我哪能是他们的对手,你这是想让我走在你前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