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死人是不能杀人的。”胡来轻声道,不带任何感情,仿佛死的不三个人,而是三只蝼蚁。
“死人当然不能杀人,但是死人却可以说话。”滕远山看着三人死在他的眼前,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死人会说什么话?”胡来问道。
“死人会说,是你胡来杀了夏青风、秦铁刀和仇凉成。”滕远山笑道:“而我们则是逼不得以才出手杀了你,你连应星河曾经的师兄夏青风都杀了,凌天学府就算再怎么想替你报仇,也是师出无名。”
“看来死人也会说谎。”胡来道。
“死人会不会说谎,你马上就会亲自知晓。”滕远山道。
说话间,那剩余的七名小成境高手便齐齐地退出到九鼎阵外,其中三人的长剑上还沾着死人的血,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自然都是带着人皮面具,可笑这夏青风三人临死也不知为何而死、死在何人之手。
“死人会不会说谎,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死人。”胡来道。
“很快就是了。”滕远山说话间却是突然伸手在那石台左侧轻轻一按,一阵机关“嗒嗒”声急促地响起,那九个重达一千两百斤的巨鼎在机关的带动下,极速地朝着石台的方向聚拢,声势动天。
滕远山却是不慌不忙地踏着七星印,踩着八卦步,完美地避开了迎面袭来的巨鼎。
这巨鼎竟不是沿直线运动,而是左一下、右一下,按照阴阳八卦、五行乾坤的原理,将石台中人的所有退路竟皆封死,只有精通天工之术如滕远山才能不慌不忙地全身而退。
常人陷入此阵,除非不动,否则踏错一步,便要被那巨鼎撞至吐血而亡。
胡来没有动,所以他还没有死。
滕远山堪堪退出阵外的一瞬间,胡来前后左右还有头顶之处,皆是凭空生出一块丈余方圆、长满尖钩倒刺的镂空铁板,瞬间合围成了一个丈余大小的囚笼。
那极速聚拢的九个大鼎撞在如此巨大的铁板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之声,大鼎的速度瞬间降至为零。短暂的安静过后,那机关“嗒嗒”声再次响起,那九个大鼎竟又推着铁板缓缓地朝着石台方向移动起来。
目测如此速度下,不消一柱香的时间,胡来就会被那根根尖钩倒刺刺得肠穿肚烂而死。
“胡来,就算你真的有天蚕衣护体,在我这九鼎困龙阵里,你也是插翅难飞。”滕远山果然是编了一个非常差劲的故事,这九个大鼎自然不是他的祖先滕青河藏刀所用,而是他为了杀胡来专门布下的困龙大阵。
“好一个九鼎困龙阵,滕老阁主果真不愧是当世天工第一人,申某佩服、佩服。”那七个小成境高手中的一人突然伸手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在腰间一摸,手上便多了一把逍遥折扇。
折扇轻摇,好不惬意。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华阴七剑的老二申正初。
另外一个手中长剑还在滴血的人也一把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却也不是别人,正是华阴七剑的老七贺传山,他一脸阴毒地看着胡来,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要不是胡来,他还是万众敬仰的凌天学府第一执教;要不是胡来,他华阴七剑也不至于死的死、残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