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对此破布条不屑一顾,于是只是轻微发力。
本以为能被自己挣脱的破布条此时却怎么也挣不脱,反倒是紧紧将它困住。
于是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了半响,却还是挣不脱。
他心里在此刻开始有些慌了,眼前这瘦的跟猴似的小鸡仔怕不是会什么妖法。
刘长生也是第一次使用《逍遥游》对敌,他通过回忆庄子使用时间之道的动作,跟着照葫芦画瓢。
以指尖凝气,待指中的圆球凝成了人体一般的大小,刘长生就要将其往吕布身上贴去。
吕布望着朝自己飘来的不明物体,直接慌了神,立于虚空之中求饶道:“布平生不好斗,惟好解斗。吾今为两家解之。”
只见刘长生凝结出来的那股能量将吕布团团包围在内,刘长生站在原地,将全身的注意力往眉心一拧,操控着包围吕布的那颗圆球。
这两家,自然指的是他自己和刘长生。
“晚了。”刘长生面无表情,看着在光圈内挣扎的吕布,淡答道。
刘长生对吕布扔在门外的那根大宝贝尤为感兴趣,与其放走他,倒不如就此一箭双雕。
他不知接下来这团球会变得如何,结果会是如何,看着眼前的球,他的脸庞抽搐了一下,竟觉得有些好玩。
像吕布这样的人,不能把他放出去作恶。刘长生心中想了诸多为自己辩解的理由。
“公若不弃,吾愿拜为义父!”吕布的神色更加地慌乱,他在那圆球中不断挣扎着,像是陷入在水中的蚂蚁,不停地瞪着自己身上的六条腿。
可惜,蚂蚁的力量终究还是太弱了,想不被淹死都难。
吕布脸上的表情没有了方才对付李常伦的那般凶煞凌厉,眼神中充满了乞求。
妖魔鬼怪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现实中哪有什么妖魔鬼怪。一旁观战的冬儿,在刘长生施展法术的那一刻就被吓晕了过去。
屋内的另外二位西域女子像是被精打细算的欧阳红下了蒙汗药,此刻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李常伦与刘长生关系亲近些,虽也与冬儿一般,身后发毛,感到恐惧,但说到底他们二人可是拜把子的兄弟,不至于被吓晕过去。
李常伦平复一阵心情,反倒走到吕布面前,满目春光,嬉皮笑脸,好似街上的二流子,指着吕布调戏道:“嘿,奉先,小奉先,快叫爹,叫了我就让长生兄饶了你!”
“你这贼人在此幸灾乐祸作甚!”一看到李常伦这副贱兮兮的样子,吕布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像街上的疯犬一样对着他嚎叫起来。
他服的是刘长生,而不是他李常伦,他没有资格在这里叫。
吕布的性格一向如此,凭着武艺高超,目中无人,哪怕几十年后在被曹操推下去斩首的那一刻,他也是如此。
那包裹着吕布的淡黄圆球,在刘长生的操控下自中心产生出另外一番世界,吕布的身体则随着那圆球渐渐缩小,身上的衣物褪去,从一个壮汉渐渐变回了白白嫩嫩细小的婴儿。
刘长生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有些支撑不住。看似动作神态与当日的庄子并无二异,但发挥出来的效果却是相差太远。
看来这时间之道还是需要自己通过打坐去积累。
刘长生如此想道。他已经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如今的他全身上下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脚下一个踉跄,便瘫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李常伦见状,赶紧冲上前去将刘长生扶住,至于那空中被束缚的吕布,此刻变成了婴儿,被他自己未变成婴儿前的衣服包裹着。
在刘长生瘫倒在地睡去的那一刻,吕布便从空中缓缓掉落在了地上。
“嘿,这狂徒也是命大,这都没摔死。”李常伦将刘长生安顿好后,跑过去用手挑逗了一下被衣物包裹住的吕布。
李常伦把脸离婴儿吕布不远处贴去,两双手在吕布身上不停地来回翻看,不禁叹道:“奉先兄啊奉先兄啊,本想请教你一番,却不曾想你此刻已成了婴儿。”
吕布在李常伦的挑逗下也发出了‘咯咯咯’天真无邪般的笑声,忽然‘滋’的一声,一泡尿正好射在了李常伦的脸上。
“你!”李常伦用吕布留下的衣服擦了擦脸。吕布则乐得手舞足蹈,依然对着李常伦乐呵呵地笑着。
李常伦将手抬起,就要往小吕布脸上扇去,可看着吕布这般天真无邪的样子,却又不忍心,便缩回了手。
“你先欠着,等长大了我再来揍你!”李常伦如此说道。
言毕,李常伦行至门口,将吕布扔在地上的那枚宝贝令牌捡了起来,眼神中带着一丝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