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路明非跟你表白了?”楚糸长大的嘴里差不多能塞进去一个苹果,她连筷子夹着的牛肉都完全忘了吃,整个人都仿佛时间静止。
餐桌上是日常的楚家姐妹八卦时间,不过今天的话题显然有点劲爆。
“不,显然那不能算是表白。”楚子涵想了想当时的场景,衰仔的口气里都一股酒味儿,她没料到这货对酒精的抵抗力有那么差,“应该算是酒壮怂人胆的胡话,他觉得我应该弥补一下陈雯雯走之后他心里少的那部分,比如代替陈雯雯。”
“瞧把他给美的!”楚糸满脸鄙夷,“这事本来就和我们没什么关系,还不是因为你就是個到处送温暖的中央空调,这下好了,让他给赖上了吧。我甚至都能想象到他的内心活动!啊,陈雯雯走了,我空虚寂寞冷,但是没有关系,这里还有一个更好的楚子涵,我要让她代替我心中的陈雯雯,整天念叨着她,想着她,为了她去成为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显然他并没有你那个水平的雄心壮志。”楚子涵说,“醒来之后他就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了。”
确实不记得,因为说过这话没多久,路明非就急着赶赴与周公相会,楚子涵也觉得有些不舒服。老板推门进来说不好意思拿错了酒,这酒尝着没味儿但是后劲贼大,别把你们这小年轻给喝坏喽。于是乎楚子涵唯有细嚼慢咽地守着那个睡着的家伙,等他在几个小时后醒来两眼一抹黑,走路都还不利索。
“什么说过就不算数了的渣男!”楚糸猛拍桌子,义愤填膺,“这是要让我把他被野男人强暴了的事情散播出去么!”
据说每个父亲在嫁女儿的时候都有一种勇猛的冲动,譬如给对面那带走自家白菜的小子一拳。楚糸当然不能算楚子涵的爹,但心态上基本是一样的,作为一个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爹妈的孩子,领养她的父亲还没这个后来的姐姐亲。
如果有人胆敢染指老姐,这种行为好比虎口夺食——楚糸自认就是那只小老虎,她有自己的秘密,能让那些崽种都死啦死啦地。
路明非这是酒后胡言,勉强可以无视,想来他酒醒之后也没那个胆子,敢抱着楚子涵的大腿说阿姨洗铁路,楚糸勉强能接受,就是想想还是觉得不太舒服,万一那衰仔真惦记上了,那就只能送他去阎王爷那报道了。
“难道你希望他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楚子涵眉峰一挑。
“不,这是两码事,不如说我更希望这件事根本就没发生过。只不过有些话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因为那代表着你要承担某些责任。”楚糸说,“一瓶酒就能饭前失忆,真是好功夫,看起来路明非确实很有当渣男的潜质,老姐你最好离他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