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还有现在已入畿内的中臣,三川的八万兵力,共十八万。”
众人眼前一亮。
“对啊,宗季再次征召,也不过才十二万人了,如今大半在彭邑,我等防守彭邑,中臣,三川必攻华都,杨亘必急调宗季回防,我等再与中,三联军合攻宗季,宗季必败!”
众人又回恢复了信心。桐姬却一声冷笑。
当下朝廷只剩下十二总兵力,六万驻华都,五万由宗季带领攻彭邑,一万守新津。
中臣,三川联军击败尚华,坝方之后,尚华公去世,无力阻挡。联军休息四日,便南下,二日到华都(战况消息传至华都要二日,彭邑宗季处四日。也就是战后四日。温广击败坝方便往回赶,因为绕路,要五天,恰好宗季有一天的剩余时间安排。)。也就是献上温广人头第二天,联军便围了华都。
华都乃天下第一雄城,城高墙厚,在还没有云梯,冲车等大型攻城器械的情况,十米五高的砖石城墙,要攻下简直难如登天。
联军原本在击败坝方,尚华氏后正士气昂扬,结果现在仰着头看着这宏伟的城墙,在夕阳的照耀下泛着淡红的光(因为是红砖),如同巨兽般爬在广袤的平原上,影子被拉得老长,联军气势也好像被巨兽吸走了般。
所有士兵看得目瞪口呆。将领则直摇头。中臣氏家臣苦笑道:
“这可怎么攻?难啊!”
三川氏家臣叹息道:
“怎么办?用老办法?”
“不然呢?”
“唉……”
老办法就是士兵举着盾牌扛土,将土填至城墙成一道斜坡,但耗时长。那大门也是撞不开的,因为里面是硬木外面竟包了一指厚的青铜。全天下也只有天子有这能力与实力将青铜包在门上。
一干大臣站在城墙上,司空啐了一口:
“呸!就这十万人不到就想破华都,痴心妄想!”
杨亘道:
“还是要尽快平乱,这场动乱时间太长了,畿内家家户户已经没有存粮了,已经有大量平民外迁,逃避战火,饥荒和兵役了。”
宗季接到华都被围的消息,就放弃进攻彭邑,往新津北上了。
彭邑众人知道后,就决定与中臣,三川联军合击宗季。也往新津赶,又到宝资山,社山,只见二山上各有一万人,旗帜飘飘,戈予林立,已结阵等着彭邑叛军,叛军一惊,一人喝道:
“不要怕,这是宗季要挡住我等去路,好救援华都。我众彼寡,奋力必胜!”
叛军自忖有十万大军,而山上只有二万,顿时信心百倍。于是结阵各分五万攻向二山,二山并不高,不及二百米,也不陡峭,但几个小湖泊,这又一分,竟分四路绕湖攻向二山,正要战时,后面喊声大作,只见宗季主力四万竟坐竹筏密密麻麻顺正南水而下,靠岸停住便分二路,一路三万向宝资山叛军杀来,这路叛军被前后夹击,转眼便败,四散奔逃,而社山叛军也想退,但西面是湖,北面是敌,东面是二山空地,南面路窄被另一万宗季军挡住。
叛军在温广死后群龙无首,各不相服,只是为了眼前利益而聚在一起,打顺风战,那是互相争功,斗志高昂,而一遇挫折,便各自逃命,如同鸟散。
社山叛军如若齐心,同攻南面,这一万宗季军也撑不了多久。但当下却是下意识逃命就选路近的,又有些人自觉聪明选路宽的,于是一万奔南被挡,双方纠缠杀在一起,另三万五奔东面空地,结果与宝资山逃下的败军挤在一起,几万人如同蚂蚁,踩死踏死不计其数,丢盔弃甲,还是被追上围住大半。
随后宗季命令投降不杀,最后聚集了五万兵败兵。其他皆逃,难成气侯。
宗季又派一万人去收彭邑,却不想桐姬与弃帝逃了,宗季大感麻烦,又分二千精兵交与可靠之人一路追杀,必要时,杀了二人也可以。
宗季又带着十万兵一天便赶回华都,中臣与三川听闻彭邑大败,大为震惊,便要撤退,但众士兵几日担土至华都下,已是筋疲力尽,华都守军看出退意,出城一路追击,使联军逃脱不了,被宗季军追上,一阵冲杀,联军全部溃散。
当宗季带着大胜之军回华都时,杨亘与诸公俱出城相迎。杨亘笑道:
“动荡已平,宗大夫功不可没。”
司空哈哈笑道:
“现在叫宗大夫,过几日应当叫司马了。”
“是啊,宗大夫用兵如神,以寡敌众,还擒杀了温广,社稷有幸啊。”
宗季面无表情等他们说完,杨亘察觉有些不对,便见宗季开口道:
“叛乱未平。”
司空笑容僵了下,暗道这人不识抬举,强笑道:
“宗大夫是说叛贼冉公?这不打紧,现叛军主力已破,温广已死,冉公如丧家之犬,不足为虑。”
宗季冷着脸用一种冰冷的眼光,将在场所有人一一扫过,气氛一诡异安静下来,宗季用笃定的口气道:
“在场之人还有叛逆!”
接着手一挥,后面部将把在场几十名大臣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