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有什么线索吗?”
“目前不好说,看不出什么,疑点太多。”白翊转头看向白知县和伍雄,“爹,雄哥,你们的想法呢?”
“一样,暂时抓不到什么头绪,明天开始,你跟伍雄分头查吧,这个事就怕没有结束。”白知县有种不祥的预感。
“相公,床铺好了,早点睡吧,明天一早还得出去查案。”从琪在床前收拾着,下午两个人在房间不愉快的结束仿佛被风吹散了,从琪回来后再也没提过,也没任何不自然。
“好。”
“这是任鸣教书的儒风学院。”严昊必然是跟着从琪和白翊一组一起查案。
一个个身着统一儒学服饰的书生,之乎者也,摇头晃脑,看到严昊三人进入学院,都不约而同把目光投了过来。
“感觉好像教导主任查纪律耶,嘻嘻。”从琪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学着着名的教导主任爬窗户的动作,探头往房间里看,收获了更多的目光。
“严捕快,你又来了。”一位浅蓝长衫,手持书卷,身形修长的男子缓慢踱步上前,拱手行礼。
“这是学院的另一位教书先生成先生。这两位是包知县从畔山镇请来协助查任鸣被杀一案的,白捕快和他助手。”
从琪听到这里看了一眼严昊,还挺贴心,如果直接说自己是白翊的娘子,估计会被人排斥,说妇道人家跟出来到处跑。
“两位好。”成先生依旧行礼,这个斯文的气质让从琪感觉如沐春风,这种老师真的是让学生好感倍增啊。
“成先生好,好帅啊。”最后几个字从琪故意放低了声音。
却被身边两个男人听了个全,顿时两脸发黑。
“咳,成先生,我们想了解下任鸣平时在学院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学生,或者其他熟人,关于任鸣的案子,想看下有没有其他线索。”白翊把话题接过来,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
“之前严捕快已经来问过了。”成先生看了一眼严昊,眼中的带着询问。
“这个,我觉得白捕快可能想自己再问一次吧,毕竟他已经查了不少我查过的地方。”严昊话里有话。
“是啊,毕竟我再查一次,还是能发现某些被遗漏的痕迹,绳子勒痕之类的。”
从琪这回已经习惯了,自动忽略环绕立体音。
“我跟任先生平时上课都是错开的,没太多交集。我找几个跟任先生比较熟的学生吧,具体白捕快可以直接跟他们聊。”成先生行礼离开。
“这成先生怎么这么帅,这么优雅呢。”从琪不住感慨道。
“娘子。”白翊看着从琪都快追上去了,赶紧上前一把拉住。
“哦,明白,浸猪笼。”从琪的话让严昊笑出了声。
白翊跟几个学生在一旁问话,从琪刚要上前,被严昊拽到一边。
“干嘛?”
“你每次都陪他出来查案吗?”严昊低声问道。
“对啊,他答应我会带着我的。”从琪说到这里不自觉带上一丝笑意。
“你一个女孩子,会喜欢查案?不害怕吗?”
“我喜欢陪着他。”
陪着他,不是自己喜欢什么?这个回答很不一样,却又不是一般女孩子那种盲目的乖巧顺从,严昊看着从琪,有种很特别的感觉。
“任先生身体不好,平时除了上课,也不太跟我们有交流,就是他之前不舒服,我们送他回家,所以可能交流多了点。”几个学生回答。
“那你们知道任先生平时还跟谁比较熟吗?有没有和谁结仇?”
“任先生很平易近人的,我们上课迟到了,也不骂人,不会跟人结仇的。比较熟的人,这个真的好像不太清楚。”几个学生互相看了眼。
这个任先生平时真的完全不跟人交流吗?白翊感觉进入了一个死角。
“或者你们有没有在学院之外其他地方,看到过任先生和别人在一起过?”
这时候,突然某个学生弱弱的举起手:“那个,我之前去云清寺,看到过任先生和一个姑娘站在一起,好像还在说话。”
“姑娘?你知道是谁吗?”终于有了点社交线索。
学生摇了摇头。
“好吧,那今天麻烦几位了。”白翊只能放弃了,这个元任简直就是遗世独立啊。正要转身走,突然又回了下头:“小孩子,现在念书才重要,别这么早就想着求姻缘。”
“丫头,吃糖吗?我今天新买的。”严昊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这家伙怎么这么爱吃糖,从琪撇了撇嘴:“不吃。你们这的捕快真闲,一大早有空去买糖。难怪案子查不出来还让我们大老远过来帮忙。”
严昊乐呵呵的也不生气,反手把油纸包塞回怀里。
“老天爷收走了我的查案头脑,却让我遇见了你啊。”严昊这张嘴,放在古代估计没多少小姑娘能逃过,就算放在现代,也属于那种蓝着蓝着能让别人绿了的蓝颜知己。
“严昊,小时候的感觉并不是喜欢,或者爱,也许只是一种依赖,不要用自己心智未成熟时候感觉随便下任何判断,这样可能反而让你错过了真正的缘分。”从琪的语气难得的严肃,成熟的与年龄不符。
等白翊回来看到的是两个人肩并肩熟络的站在一起聊天的画面,这个美好和谐的画面,有种莫名的熟悉以及刺眼。
正想要上前分开两人,白翊脚步一顿,自己不爱,也不应该用婚约名分阻拦别人,或许他们真的适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