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回衙门看看伍雄那边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好,相公,你查到什么了吗?”
“嗯,有点线索,还得再看看。”
“这个案子总让我感觉有点毛骨悚然的,倒不是死者的样子,就是为什么被吊死在姻缘树上,还被埋在树下,总感觉有什么寓意。”三人在街上走着,各种人来人往,热闹的大街让三个人都走的有点拥挤。
“丫头,终于知道害怕了?”严昊就是非要见缝插针。
“可闭嘴了吧你。我给你吊上去,你看我害不害怕!”从琪眼刀子刷刷往外扔。
“吊!可劲给我吊上去!”嬉皮笑脸嘻嘻哈哈,严昊这劲儿越发上来了。
白翊在旁边安静的走着,不时看一眼两人,却一直没开口。
“啊!马惊了!”
“啊!”一阵尖叫声从后面传来,拥挤的大街突然人群四散跑开,慌乱间有好几个都被撞倒在地。
“小心!”白翊看到有个人擦着从琪肩膀过去,赶紧一把拽过来。
场面太过混乱。一头嘶鸣的马从远处冲过来,已经接连撞到好几个摊位,蔬菜散落一地。
严昊二话不说,一个单脚点地飞身上前,横跨坐在马上,拽住缰绳试图安抚惊马。
另一个身影紧接而至,落在马前,一把抱起跌坐在原地哭泣的孩子,一个点地,侧身飞开。配合间,成功平息这场意外。
“小家伙,你没事吧?”从琪安抚着受惊大哭的孩子,一边抬头四处找孩子的父母。
“呜哇!......”小孩子实在受惊过度,眼看着马蹄子都差点落在身上,还吓得浑身发抖。
“严昊。”从琪把刚拴好马的严昊叫过来,一只手直接往他怀里伸。
“哎,大街上呢,你矜持点,你相公都在呢,不怕浸猪笼啊。”正经不过三秒,严昊又开始找死了。
“美得你。”都不惜的搭理他,从琪把油纸包掏出来拿出一颗糖,开始哄孩子。“来,小家伙,姐姐请你吃糖哦!乖乖的,不怕哦。”
果然小孩子还是得靠糖哄,虽然这孩子属实有点能吃。等哭声完全平息,半包糖都下肚了。从琪有点无奈的笑了笑,把剩余半包糖也塞给孩子。
“虎子!你吓死娘了,没事吧?!”一个夫人慌张的跑过来一把搂过孩子。“谢谢,谢谢你们啊!我就刚离开一会,幸好有你们。”
从琪摆摆手送走两人,转身去看被拴在不远处的马。
“这马有马鞍,应该是有主的,我记得刚过来的路上有个驿站,可能从那边跑过来的吧。”从琪上下打量了一下马。“咦,马屁股有道印子,这是被人抽了所以惊了?”
“估摸着是匹母马,被调戏反抗了。”这种梗严昊是坚决不能错过的。
“那我把你送给包大人法办了吧,一看就是你调戏的。”
“嘿,你这是污蔑我人品,我会被浸猪笼的!”
从琪有点心疼这猪笼,多半要被浸烂了,调侃间瞥见一旁沉默不语的白翊。
“相公,你怎么了?没伤着吧?”
“啊?没事。我就是在想这马是意外还是人为。”白翊心里却还是回想着刚刚从琪和严昊之间的互动。“没伤着就好。”
县衙。
“伍雄,有查到什么吗?”又被笑脸客服客套了一早上,就差被喂早膳了,白知县感觉比查案还累。
“我去找任鸣的邻居打听过了,任鸣的确没有和其他人有什么交集,逢年过节也都是一个人。不过某个隔壁大娘说,曾经看过任鸣和一个姑娘一起出现过,隔得有点远,没看清,没一会,两人就分开了。”
“今天在儒风学院,有个学生也说曾经在云清寺见到过任鸣和一个姑娘在一起,不过也不知道那个姑娘是谁。”结合白翊和伍雄打听出来的结果,任鸣也不是孑然一身,他有一个关系不错的姑娘,可能是互有情愫。
“那就奇怪了,任鸣也没成亲,如果真的有意中人,何必避着别人,怎么谁都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这也不是背着家长谈恋爱,怎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一屋子人都愁眉苦脸,面面相觑。
“大人大人!”一个捕快跑进来,“大人,外面百姓闹起来了,让我们解封云清寺。”
“啊,这......”包荣新胖乎乎的脸皱的更像包子了。“白知县,您看呢?”
“大人,解封吧!”白翊抢先回答,冲白知县也使了个眼色。
“嗯,包大人,我也觉得该解封了,牢里的僧人们也赶紧送回去吧,先安抚百姓。”白知县接收到白翊的眼神,也没多问,顺着答应。
“相公,你要钓鱼?”给白翊倒了一杯水,从琪剥着橘子皮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嗯?娘子,你猜到了?”
“这周瑜就算比不上诸葛亮,他也是周瑜啊。”从琪毫不客气先给自己安了个定位。“现在唯一的线索只有那个没有人知道的姑娘,相当于就断了线索。只能找个新的方向,我们一直在查任鸣,就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另外两具尸首是谁,但是另外两具尸首的存在本身就是个线索。
姻缘树下埋着三具尸体,这个数量的意义,很明显凶手对姻缘树这个埋尸地有种执着。我们来之前云清寺就被包知县给封了,寺里的人都被关起来了。假设凶手还要犯案,埋尸地没了,云清寺没人了,他傻啊一个人还往那跑。所以解封云清寺,就是为了钓鱼,给凶手一个再犯案的机会。”
话落,橘子也剥完了,白膜也细心都去掉了,从琪伸手一递。
“给,吃橘子。”
白翊接过橘子,看着自家娘子,从琪成亲之后不仅是变得更活泼,其实她很聪明,查案也很有头脑。回想之前的案子,从琪其实提醒和帮了自己很多,只是她一直都是默默陪着自己,更多的是成全自己想做的事。为什么自己之前好像一直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