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燕雀安知风雨哉?
满是伤痕的手,颤抖地握着笔杆。回忆这段人生遭遇,庆幸之余,不禁感慨:活在国内安详盛世,怎知外面世界的残酷?
我叫陈安,被发小骗去缅北赚钱,误入园区侥幸活着回来的幸运儿...
大疫年刚结束,窝在老家的我蠢蠢欲动。兜里还剩三百块,再不找个厂上班,估计都没地喝西北风去。
可惜这工价,属实让人头疼!
那些中介一个劲地劝我走,可就是没一个人愿意给我订张车票。
“安哥,在家不?”
破旧的老木门被推开,进来的人一脸憨笑。染了黄毛的蛋仔看起来精神许多,就是没了印象里的安分,变得痞里痞气。
“咋地?”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含笑讥讽道:“发了财腰板硬了,过年都不见来我这,今儿哪门子风把你吹来了?”
“瞧你说得!咱多少年的兄弟了?穿同一条裤衩长大的,哪会忘了哥呀!这不是前久不让出门嘛。”
对于这话,我嗤之以鼻,解封多久了?尤其这还是村里,没有疫情骚扰,村主任都管不住爱串家的村民。这些爱喝酒打牌的年轻人更是不当回事,村头路一封锁,整个村子相对独立,谁还管那些。
随即,蛋仔说明来意,硬拖着我去打牌。
早年辍学,也是因为看了和这些东西沾边的港片,赌神发哥的潇洒,让我这种窝在山坳坳里的无知少年有了向往。说不好听点是中二没正行,被电影传递的东西蛊惑。
等出了社会遭受一顿毒打,才明白年少不吃读书苦,长大工厂轮流住。
那时候拼命钻研赌术,输得差点被剁手。要不是这几年开始打击整治,我还得各处躲借高利贷的那帮赌场债主。
“不赌!”
“小赌怡情,陪哥几个玩玩,真输了我帮你垫着!不用还的那种总行了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自个琢磨着在家研究了这么久牌术,说不定会派上用场。由于短视频兴起,各种解密赌术的老千跳出来搞解密,他们的手法还是可以学学的。
本来正能量的视频,到我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手上,就成了学习歪门邪道的捷径。
动了心思,加上对方的拖拽,还是忍不住去大展拳脚!
对付外面的人,可能我这点手段不够看,但对付几个同村后生,那简直是大杀四方!可惜底注太少,赢了俩千来块,加上赢家要出酒食钱,到手也就一千六。
“安哥,六啊!”
回来路上,蛋仔竖起大拇指,不断夸赞。
“哪有!哪有!”
“这都是小意思,哥的本事大着哩!”
可能被吹捧后,加上酒瘾,我有点飘飘然,不禁吹嘘道。
“这身本事可惜了!”
蛋仔故作惋惜道。
“啥意思?”
“您就没想过靠这本事吃饭?”
“得了吧!”
这屁话说出来,我白了他一眼,把烟头丢地上踩灭。
“我是说真的呀!这年头打工能挣几个钱?安哥这本事要是出去,说不定比我赚得还多哩!”
“嗯?”
闻言,我来了几分兴趣,蛋仔在外面是做什么的不清楚,不过看样子似乎赚了不少。刚才喝酒时候,透露出他今年盖房的消息着实给哥几个羡慕得眼泪哗哗。
“哥,”蛋仔故作神秘,看四下无人说道:“其实老弟这几年一直在外面搞电诈!”
“啥!”
我吓了一跳,刚掏出烟的手一颤,眼睛来回打量着蛋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