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胆够肥,干这行当不怕被抓进去?”
这几年国内扫除这些东西的力度大得很,我就经常在报纸上看到某某团伙被侦破的消息。
“安哥,你看我敢光明正大回村,有半点被通缉的窘迫吗?”
“这...”
“实话告诉你,我是在外面干这行,警方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外面去。”
“哦?”
这话倒是让我感到惊讶,蛋仔说他在缅北和朋友弄了个小公司,专门从事这事儿,赚到钱和当地军阀分完账,余下的油水都能把兜撑破。可惜他投入少,分得也少,近些日子看重搞菠菜的暴利,有老板投资搭建了平台,现在就需要荷官操手。
也不需要太会,只需要对没种玩法都熟悉,顺带管理管理后台调控赔率。
“这玩意我行呀!”
蛋仔的话让我生起希望。
年龄不小仍旧一事无成,踏实进厂打工被剥削?这几年屁钱没攒到,我手早就痒了,从赌徒到变成荷官,很有自信能干出一番事业!
而且我最近几年是真需要钱!
告别蛋仔,回家路上,心里冷静下来。这事肯定有风险,弄不好就得进去蹲局子。思量之际,到了家前,还没等我进去,就看见蹲在院外的阿香。
“陈安哥,你回来了!”
“阿香妹...”
阿香和我算得上青梅竹马,而且两家都穷,勉强算得上门当户对。可这种门当户对,对于女生家反倒不认同,他们做梦都想让女儿嫁给富裕的人家,好换来一笔养老的彩礼。
阿香自然也...
“陈安哥,我爸妈已经在谈彩礼的事了,今年夏天,可能我就...”
阿香咬着嘴唇,她喜欢我这个爱吹牛爱做梦的陈安哥,可惜我没本事,拿不出彩礼,就连这破宅也没钱修缮。
“香妹子,你等我!”
我拉着她的手深情脉脉,孤男寡女夜黑风高,很快我俩抱在了一起,唇对唇,紧紧贴在一起,感受彼此的心意。
不过也点到为止!
我可以占有她,但我知道,一旦那样做,受苦的一定会是她。失了贞洁,嫁出去肯定要受到白眼对待。
我们这个地方远不像外面那般开放...
送走阿香后,我回到破败不堪的家里,一赌输所有。在外逃债那几年,家里剧变,病死的病死,改嫁的改嫁,剩下我这个没人愿意搭理的破落户。
说不好听点,现在的我烂命一条,要是连拼一把的勇气都没有,活该把心爱的女人拱手送人!
第二天,便去找了蛋仔,表明愿意和他一起去缅北闯荡!前提是借两万给我,当做安家费。要这钱,我也留了心眼,免得被骗进黑窑子里。
“成!”
蛋仔很爽快!
我对这事也打消了不少疑虑,出钱如此爽快,想来这行一定暴利。
“安哥,你就放心跟着我混,这钱不消一个月,你就能帮我挣回来。要是操作熟练,说不定几天就赚到了!”
蛋仔贴心地帮我定好去云南的车票后,我带着钱离开,可惜当时幼稚,没看清他最后笑容别有深意。
两万块!
塞给阿香后告诉她这是彩礼的首付,过些日子,我一定补满二十万!风风光光把她娶回家!
阿香很激动,拽着我的手,噙着泪,久久不语。
“阿香,今年你也别出去打工了,就在老家等我!”
吻别后,我和蛋仔在村里闲居没两天,便坐上火车离开。
这一趟很远,蛋仔选择坐的是更便宜的老火车,一路周折到了云缅边境瑞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