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根本听不清裂谷还说了些什么。看着近在咫尺的蛇群,让怜月不由得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那些蛇感知到了身边有了食物,立刻都吐起信子往她这边游了过来。等有蛇缠上怜月的脚,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精神上的折磨立刻昏了过去……
一瓢冷水泼在怜月的头上,她清醒过来又惊恐万状的大叫起来“蛇!有蛇!”
“我还以为你有多硬的骨头呢……这些在我们刑部大牢里,就只是最简单的开胃菜罢了。”裂谷眼神冰冷“殿下为了保住你,昏迷之前不准我们把他的病情报知陛下。可这又能瞒多久呢……天子一怒伏尸千里。不但整个白家要全部陪葬,就连当日出席道贺的官员也全部会被牵连!”
“你想要我做什么?”怜月知道倘若不是留着自己还有用,裂谷会毫不犹豫一刀把她给劈成两半。
“华大夫已经赶过来看过了……可殿下昏迷那些对症的药根本进不去,那些瘀血倘若一直化不开殿下又会一直昏迷下去。”裂谷终于把最重要的话说出来了“你过去想想办法把药给殿下喂下去,不然所有和这件事情沾边的人都活不了!”
裂谷确实没有夸大其词,临渊的情况看起来真的不太好。他不但昏迷还发着高烧,据说还会时不时的咳出瘀血出来。华大夫一直在那里长吁短叹,说这样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糟。不但这高烧不退十分凶险,要是那瘀血突然卡在气管里也会要命……
“把药给我!”怜月实在没有想到会把事情搞成这样,要是临渊出事那么所以人都得给他陪葬。她现在已经顾不得自己个人的安危了,只想着快点把人给救回来好让其他的人逃过一劫。
“临渊,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把你害成这样,我以为你最多就是疼上一个多时辰罢了……”怜月把药喂到临渊的嘴边,没想到这根本就不好使。
“他现在哪里还能听得到你说话,除了自己的本能反应……”然后华大夫就看到怜月把药喝了一小口,然后凑近临渊嘴对嘴的开始喂。
临渊先前还是毫无所动,不过一会的功夫他就寻着怜月的唇微微张开了口。因为是在昏迷当中不能急于求成,怜月只能一点一点的喂进去。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后来就要容易多了,怜月只要一凑近临渊就会主动索取。这样反反复复折腾了一晚上,总算是把足够剂量的药给临渊喂了下去。华大夫果然医术高明,天刚蒙蒙亮临渊的烧就慢慢退了下去。
这一天下来怜月简直就是大喜大悲,又一晚上没休息给临渊喂药。看到他烧退下去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靠着床边就昏沉沉的睡过去了。不一会临渊从昏睡当中慢慢清醒过来,他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寻找怜月的身影。虽然身体因为大病一场还十分虚弱,但他还是快速出手点了怜月的昏睡穴。
“想逃?这次我就把你绑起来……”
怜月醒过来就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了临渊的床上“临渊你想要干什么?你不能恩将仇报,昨夜是我……”
“说啊!你接着往下说啊!”临渊连连冷笑“昨夜是你用嘴给我喂的药。但你咋不说说我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你,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你不是很有办法逃跑吗?我倒要看看手脚都给你戴上精钢所造的细铁链,日日都把你囚在我的身边你还如何逃跑!”
“我错了!临渊我错了!”怜月不停的认错“我求你别那样对我,那样我会死的啊!”
“绝食?”临渊捏住怜月的下巴“我说过只要你还有在乎的人,你就只能一直掌控在我的手心!这一次还真的差一点就被你逃脱了呢……”
怜月一声声的哀求着,可临渊根本不为所动还是用细铁链缚住了怜月的一只脚。看着临渊解下她手上的布条,还要把她的双手也拷起来才满意。她不顾一切紧紧的保住临渊不撒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临渊最终还是心软。可怜月被脚上的铁链长度限制,最多也只能在这个屋子里勉强活动。连接那个大铁球的钥匙临渊没有带在身上,就连给谁保管着怜月也不知道。可眼下临渊余怒未消,怜月就连用言语去试探也不敢。
虽然临渊退了烧也排出了瘀血,华大夫检查过后也说只需要好好将息几日也就没事了。但这件事情以后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陛下的,倘若陛下插手那么怜月做过的事情就会完全暴露出来。这样一个不识好歹胆敢伤害皇子的女子,根本不会留她的命在这个世界上!
为了保下怜月,临渊只得佯装并无大碍到宫里请安。虽然临渊说得轻描淡写,但白府这口锅却是背定了!皇帝陛下为了杀鸡儆猴让旁人心有畏惧,立马绞杀了白梦梁以泄心头之恨!其实当年段青黛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当年不好出面今日自然不会再放过!
去趟皇宫就耽搁了大半日的时间,回来问及怜月的情况却被告知,今日她就连饮水也极少饮用。临渊顿时就觉得一股怒气往头上涌 ——先前错误倒是承认得快,这才一转身的功夫又来给自己使脾气了!自己费心劳神的保她无事,她倒好先糟践起自个的身子来了。
“果然!”临渊抬起怜月的下巴,就看到她因为缺水有些干裂的嘴唇“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先前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