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甘棠给你,你会娶?”
“我还没疯。”
苏明伦道,“娶了那般女子,才会疯呢。”
两人谈话间,突然感觉到一片骚乱。寻声望去时,听到有人道,“那个余小姐昏倒了。”
兰重火看到有人去兰重楼那里请了他过去。在整个大殿之中,白鹭洲最善医道,若是真的余未了抱恙,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请他为好。
兰重火与苏明伦对视一眼,深觉今日发生的一切都不会简单。这夜扶桑前两日都丝毫不涉足,今日一来,这余未了就出了问题?谁会信这个巧合。
再加上两个人对上次他安排的一出戏记忆犹新,于是下意识朝着夜扶桑看去,却看到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倒了一杯酒,满满品了起来。
至此,两人就更加明白,他又要上演一出好戏了。兰重火一使眼色,叫上苏明伦就跟着兰重楼来到了余未了刚才就坐的地方。她已经昏迷了过去,靠在夜夫人怀中。夜夫人慌了,六神无主的,不断叫着她的乳名。
兰重楼来到地方以后,给余未了诊了脉,额头深深皱起。片刻后他又换了另外一只手,这下更加沉默了。
夜夫人问,“兰宗主,情儿她到底怎么了?”
兰重楼沉吟片刻,这才低声道,“将余小姐换个地方,请上善仙尊前来看看吧。”
“不是这话……”夜夫人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为何要请上善仙尊?他可不擅长医道啊。”
夜崇光一使眼色,就有人将余未了抬到了后面的暖阁。片刻后,有人将齐善也带了过去。
兰重火与兰重楼往回走去,问他,“兄长,那余未了到底怎么了?”
兰重楼只是摇头,似乎不想提及。
兰重火却不依不饶,“你不说我跟过去偷听。”
兰重楼拉住他,低声道,“喜脉。”
“喜脉?余未了怀孕了?”
苏明伦也惊了,“多久了?四个月?”
兰重楼摇头,“一个多月。”
“然后呢?你为何要人去请齐善?”
兰重楼声音更低了,“右手为喜脉,左手为鬼脉。”
苏明伦抽了一口冷气,“婴灵附体?”
“这就更不简单了。我还以为夜扶桑这小子是准备用这一手来破坏联姻呢。可时间上完全不对。而且他找一个婴灵又是做什么?根本隐瞒不了道行高的人。”
兰重火说着下意识去看夜扶桑,正好看到他被夜崇光的人给叫了过去。
夜扶桑一进去暖阁,就觉察到了隐忍待发的怒火。
夜崇光看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更加气不打一出来,大声呵斥道,“跪下!”
“阿爹,为什么又要我跪啊?我最近一直循规蹈矩的。没干什么坏事。”夜扶桑看了他一眼,佯装害怕,心里却将夜崇光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一边歪歪扭扭跪下一边道,“好,我跪。谁让你是我爹呢。”
“你再说信不信老子抽你。”
“你即使要打,也悠着点。你若是真的把我给打坏了,几天后你只能找个人去替我成亲了。反正你也知道我根本不想娶那个母老虎,阿爹既然想打,那你就打吧。”
夜崇光被夜扶桑一顿绵里藏针的乱怼,更是一口气上不来,坐在那里直喘息。
齐善这边已经给余未了诊了脉,起身与夜崇光低语,“是个婴灵无疑。”
“混账!”夜崇光来到夜扶桑面前,抬脚踹在了他的胸口。夜扶桑跌倒在地,再次问候了一遍夜氏的列祖列宗。他不耐烦道,“阿爹,你即使要罚我,也应该告诉我一声我错在哪里了吧。”
“夜扶桑!”夜夫人道,“你从哪里弄来的小鬼,立刻将它从情儿的身上弄走。”
“什么小鬼?母亲,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呢?我完全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夜扶桑故作难为情,“虽然几个月前是我喝醉了酒,做了点儿风流韵事。可那都过去多久了。你们怎么还抓着不放呢?”
夜崇光再次吼道,“你还敢再说!”
夜扶桑佯装胆怯,语无伦次道,“那个……那个……你们谁倒是说句话啊。我都不知道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