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们八竿子打不着一起,为何贺姝要酸她侧房这个事情呢?”
温言单手托腮,微微出神。
“看着贺家小姐,是个知书达理的,怎样也不会像是主动发难之人。莫不是之前林恬儿仰着自己公公官职更大,硬要压贺姝一头?”
三笑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表情,摇了摇头。
“都不是,小姐您猜,她们是为何。”
温言犯了愁,她活在现代的时候,就觉得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既简单又复杂。
会因为我们喜欢同一个人,成为最亲密的朋友。
也会因为喜欢同一个人,而变成死敌。
“不知道,你快放过我吧,好三笑。”
温言仰面耍赖地抱着三笑手臂,委屈巴巴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活像一只乞尾摇怜的小奶狗。
“好罢好罢。”三笑无奈,自己失去了八卦的乐趣。
“其实是因为……”
“落落?”
温言刚坐直腰板,手里抓了一捧瓜子,准备洗耳恭听,二人背后究竟有些什么陈年旧事,爱恨情仇。
可三笑刚开了个头,就被车外一道煞风景的声音打断了。
她看着自家小姐的脸瞬间变得比锅底还要黑。
温言没出声,冷冷地盯着那车帘,完全可以想象后面藏着什么样一张令人厌恶的嘴脸。
陈涉后退两步,又看看了马车上头的标志。
没错啊,就是将军府的车。
“落落,是你吗?大哥前日送来的名帖上头没有你,本宫还想着,这么好玩的事情你一定不会想错过的!”
温言痛苦地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是太子殿下吗?臣女眼下有些不大方便,可能无法起身相迎了。”
三笑捂着嘴,在车里一动不敢动。
天呐!
她刚刚说了什么!
竟然敢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议论朝臣家眷。
还好没多说什么。
此刻已经换上了一身枣红色劲装的陈涉,眯了眯眼。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想起今日出宫前,乐昭对自己说的话。
于是回道,“不打紧,我只是看着康婕妤往这边来,才过来看看,待会演马场会有热身,和骑兵表演,为了图个彩头,落落千万得过来啊!”
“是,殿下。”
女子柔柔的声音隔着帘子,从里头传出来。
好似一片轻盈的羽毛,在他心上挠了一下。
陈涉压下心里异样的感觉,脑中浮现出乐昭的脸,清了清嗓子。
“那……待会见。”
车内二人等了一会,听见脚步声渐远,这才泄了劲。
活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了两人。
温言眸色深沉,端坐在车内。
好啊,本姑娘还没找你算账!
你倒是先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竟还敢笑嘻嘻面色如常地和自己说话。
温言心里不禁有些佩服。
不愧是做男主的,脸皮一厚,简直天下无敌。
陈涉搞这一出不要紧,倒是躲在树上盯梢的末舟,差点脚底一滑,摔下去。
他颤抖着小心肝,不可置信地盯着那辆马车。
“不是说……不来的吗!”
他无能狂怒地揉了揉头发,纠结万分后,还是觉得。
这事儿吧,还真得告诉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