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是被朝府马车送回的杜家,他其实没醉,在边疆那些军旅之人,整日是酒不离手的,酒量早就练出来,这点儿酒不足让他醉,谢绝马夫扶着,装作摇晃走到杜家,马夫也是看着他入了门,才离开。
杜母是担心的,一直等着沈知行回来,听到声响,摸索出房屋:“是空青吗?”
沈知行没有装了,忙上前:“母亲,朝家不是差人来跟您说了,今日我在私塾跟朝掌柜吃酒,怎么还未入睡?”
“担心你吃醉了,万一有什么可如何是好。”
“没事儿,朝掌柜不是贪酒的人,您快去歇着吧。”
“好好,你也早些歇着。”
看着杜母房中灭了烛火,他才回自己屋内,沈九已经在屋里等着了:“郎君”
奉上长安来的两个小纸筒。
沈知行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有若干张纸,小小的,皆是诗词,随手挑了一首,仔细品了下递给沈九:“以杜空青的名义,将此诗散布出去,一定要传到裴颢耳中。”
沈九接过,明白沈知行用意:“郎君是想以此诗,去春日宴。”
沈知行点头,将那一叠诗词放下,打开另一个小纸筒是有关晋大的消息。
沈知行瞧完不免有些惊讶,若有所思,沈九见沈知行脸色不对,接过那纸条,看了下,竟愣住:“这,居然是?”
“他因只是凑巧来此,至少我叫你勘察的这几日,他并未跟裴颢那边有任何往来。”
“那我们还盯着他吗?”
想到晋大时时刻刻护着朝颜的模样:“不用,若真有关系,日后会展现的。”
沈九答道“对了,牧监周炳淮家中庄户出事,此事闹得挺大。”
沈知行倒佩服朝康如此果断,但想到今夜聊天,朝康为人,又觉得不像他的计谋“周家应该不日就会和朝家结亲。”
“朝颜吗?”
“不,二房之女朝婧。”
“周家想来是为了平息此事,为何不求娶朝颜,至少是大房嫡女。”
“朝婧前几日已经过继到了朝康名下,算起来也是大房嫡女。”
沈九明白过来:“此事是朝家算计的?看来那朝康竟也是聪明人,连朝婧过继都算到了。”
“是啊,连这一步都算到了。”沈知行也是略有佩服的。
沈十翻窗而入,见到沈九也在:“九儿,我可好想你啊~”
沈九躲开他:”有事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