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紫菀就传回消息,楚熠那边的说法和自己猜测的一模一样。
而沈玥被罚的理由则是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就对她私自用刑。
司马灼清对于这事的处理结果一笑置之,反而是紫芙愤愤不平的在一旁喊着:“主子,陛下这次太过分了,他为什么要袒护那个女人啊!主子都被她打成这样了,她还给陛下下毒,可陛下却只是那么不痛不痒的惩罚了她。奴婢不服气,也替主子不值。”
“有什么不值的?”
司马灼清嘴角划过一抹自嘲的笑:“紫芙,这宫中本来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言,沈玥是陛下的贵妃,她父亲和姑姑又身居高位,而陛下登基才两年,这皇位也没坐稳。他得靠着沈家不说,更何况他和沈玥本来就有情。在沈玥和我之间,他一向是偏袒沈玥的。”
“可主子又哪里比那沈嫔差啊?”紫芙还是不服。
司马灼清看着紫芙单纯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紫芙从小在暗卫营长大,不懂情爱,有这种表现很正常,可笑的是她之前居然总是对楚熠抱着期待,总觉得她和楚熠之间终归是不一样的。
其实,她和别人有何不同啊!在楚熠眼中,她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甚至因为她是司马豪杰的女儿,他对她的防备比别人还多一分。
她以前总是怨楚熠不信她,不理解她,也总想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感动他,说服他,让他相信自己,让他放了司马家全族。
可情爱,其实是这世上最不珍贵的玩意儿,若是没有有力的证据,他又怎会因她的乞求而放过父亲呢?
躺在床上,司马灼清感受着伤口处传来的疼痛,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般清醒过。
只是,心里还是窒息般的难受着,就算已经接受了自己在楚熠心中的分量,想清楚了她和楚熠的关系,可她这么多年的付出真的能这般轻易的放下吗?
那是他的璟匀,是她发誓终其一生都要守护的男人啊!
罢了罢了!幽幽叹了口气,司马灼清将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压在心底。
现在还不是她想这些的时候,一月期限就要到了,她要赶紧想到办法证明父亲的清白,不然,楚熠当真会斩了她司马家满门的。
可如今她被囚在这秋梨苑,仲承允那边也没有突破,时间又所剩无几,她到底该如何证明父亲的清白呢?
对了,宣王,如果能把宣王抓到,让宣王和父亲对质,是不是就能证明父亲的清白了?
可宣王如今在哪里呢?她又该如何找到宣王呢?
“紫菀,你速去大理寺,把这封信交给仲大人,务必要他尽快找到宣王。”
“是,奴婢这就去。”
紫菀离开后,司马灼清心里却依然没有半分放松,宣王这人最是小心谨慎,又野心勃勃,还惯会耍弄人心,要找到他谈何容易?
更何况,如今距离一月之期也仅剩三天了。看来她还是要见楚熠一面,就算利用自己这一身的伤痕,利用他如今对她仅有的愧疚,也要让他答应再给她一些时间,让她找到宣王。
紫菀去给仲承允送信了,所以司马灼清让紫芙去找楚熠,只是紫芙回来后却告诉她:“主子,奴婢到御书房时王公公说陛下正和丞相在里面商量要事,奴婢没敢打扰,就把主子所求告诉王公公了。”
“告诉王公公也是一样的。”司马灼清并未多想,直接挥手让紫芙退下。
只是,连着两天,司马灼清都没有等来楚熠,紫芙再去找楚熠,每次连他的面见不着不说,就连王福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