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宋春莲垂眸盯着一直跪在地上的秋叶,轻蔑一笑:
“呵呵,五皇子?来得甚好,他不是说我平儿不堪大用嘛,那个杀千刀的只因着他一句话就动手打了我平儿,好得很呐,为二房那个小子道贺是嘛!那我这个做大娘的也要给他道个贺啊,戏台上唱得戏都是假得,有何好看之处,要让来客看到真戏才好呢,这样才不会怠慢了贵客,更显姬家礼数啊!”
秋叶不明所以的仰头望着宋春莲,大夫人此话何意啊?
“你,去把我让你备下的拿出来,咱们去瞧瞧古氏。”宋春莲语气极为平淡的吩咐了秋叶一声;
秋叶大惊失色,连忙压低声音说道:“大夫人,不可啊,今日虽说是为二少爷庆贺,可,可这,这么多贵客皆在,且大爷和大少爷也在前院招待着宾客呢,您,您如此,同样也会让大爷和大少爷为难的。”
宋春莲探手将秋叶拉起,满脸都是和蔼的笑,可语气却透着冰寒:
“浑说,我平儿有何可为难之处,此事与他何干,古氏又不是平儿的妾;我就是要让那个杀千刀的难堪,我要让整个姬家难堪,他们不都觉得我芬儿是姬家的耻辱嘛,那我就要让满京城的人都看看,芬儿为何会如此,是因着她有个好爹,身为当朝重臣,宠妾灭妻,哼,姬玉福,我看你的老脸往哪放。”
于是,宋春莲带着秋叶去了古姨娘的院子,打发了古氏屋中所有下人出来,主仆二人强行给古氏灌进了砒霜;
待宋春莲主仆二人走后,古氏身边的婢女冲进屋中,只看到了有出气没进气的古氏;
燕浩阔听到此处,一个眼神看向冷北;
“回主子,那个妾室如今已死。”冷北会意,直接答出燕浩阔想知之事;
姬茹心的眉头只轻轻蹙了一下,并无任何吃惊之色;
倒是她身边的两个小丫头震惊不已,对视着,二人谁都不敢多话;
和风低声说道:“主子,您与小姐一离开,五皇子就回转前院了,得知姬家大房又有事情发生,那一脸的不悦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便扬长而去了。”
燕浩阔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吩咐冷北:“去看看,他们到哪了,竟如此墨迹。”
冷北领命退下,没几步,一闪身,消失了;
姬茹心陪着承平王来到前院,刚刚站定,冷北来到二人身边,只微一颔首,燕浩阔便低声与姬茹心耳语了几句,自己则是与姬家二爷姬玉泽父子辞了别,转身离开了姬府;
众宾客因着姬家有事,都不好再久留,如今见,五皇子隆元麟先一步走了,承平王也离开了,便开始纷纷向姬温安告辞准备走了;
姬玉福此时正在料理古氏呢,无心来前院送客,只得姬玉泽带着姬温平和姬温安在姬府门口送客;
突然,不远处来了一队人,为首之人,穿着官服,英武非凡,那样子一看就不是来道贺的;
身后跟着众人手拿水火棍,个个神情严肃,面容冷峻,原本准备离开的宾客们一见这阵势,全都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来人皆是衙役,不知这姬家又要发生何事了;
姬温平率先感觉大事不妙,忙悄声吩咐身边的墨文去寻父亲;
姬玉泽见来的是京兆尹耿庆,忙招呼着进姬府:“耿大人,您快请进,不知,您,您这般大的阵仗,意欲何为啊?”
耿庆,生的剑眉牛鼻,宽额方脸,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
他带众衙役进了姬府前院,先是对姬玉泽微一点头,便看向姬温安,施一薄礼:“姬员外,打扰了,敢问,姬侍郎可在府中?”
姬温安回礼,正欲答话,便听得由远及近传来了姬玉福的声音:“耿大人,不知你带这么多人来姬家,做甚?今日可是我姬府宴请京中贵宾的大喜之日,您这是……”
姬玉福沉着脸,语未尽,便被耿庆义正言辞的打断了:“姬大人,本官奉刑部尚书严大人之令,今日来姬家是为了缉拿逃犯,若有叨扰之处,改日登门谢罪。”
“逃犯?我姬家何来的逃犯?”姬玉福火冒三丈,语气强硬,声音拔高;
不怪他如此的冒火,墨文来找他时,他正在宋春莲的房中质问他的‘好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