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却又见吴刚上了一趟顺路上来的车走了县城方向,安吉心静如水地也坐车下了市里去考试。
第二天上午考完试,利用中午休息时间给侄女打电话问起,侄女说昨天姨父回去把他哥骂了一顿,他哥说是安吉首先扑上去打的等等。吴刚还将原来说好让他领取的他父亲的一万多元抚恤金都给了他哥,说自己不要了,他离婚了自己去挣。安吉当即气得眼冒金星,心里暗暗咒骂吴刚这个畜生,都快被他们逼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死到临头了,还自以为是地做出这等混账事来!他有什么权利处理属于两个人的家庭财产?要知道那笔钱,不光是他的,里面还有她和孩子的财产呢,就算是离婚了,也得对她和孩子有点补偿吧?要真有本事挣来,这好几年了,他怎么一直待在家里当缩头乌龟吃软饭?
下午考完试,安吉便去了几个地方,一是做法医鉴定,二是咨询律师。结果法医鉴定要好几百块钱,安吉没舍得钱只好没做;又去律师事务所咨询律师,快到下班时间了,有个白发老头接待了她,简单说了几句后表示要下班,让安吉第二天上班时间来,可安吉哪有时间?只好借着同路而行,说了几句,可是人家一说,安吉就失去了信心。跟已经调到市里的老同事牛琴也没联系上,准备和她好好聊聊的打算便只好打消,坐夜班车返回家中。
结果在车上却遇到自己大学时的同学、老乡、也是毕业时就分配到司法局、还曾表示要追求她的李涛。
他们先是高兴地打了招呼,然后调换座位坐到了一起,闲谈之下,李涛问她:“怎么样?你嫁给那位老板过的好呗?”
安吉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就笑笑,反问他:“你猜呢?”
李涛说:“我就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好不到哪里去!”
安吉还嘴硬:“你猜错了,我好着呢!”
可是李涛却冷笑一声:“你跟那样的一个人能过好,那才叫活见鬼!”
安吉只好叹口气实话实说:“好吧,算被你猜中了,糟糕透了,准备离婚了。”
李涛先是劝她冷静,然后又开始声讨她,“我就想不通了,你当初为什么选择那个人?”
安吉只有苦笑着求饶:“我承认是脑子进了水了!”又一再求他给自己指点迷津,并帮忙索回属于自己的合法财产。
李涛让她考虑一个月后再决定,可是安吉坚持说:“不,一天都忍受不了了!,你要是不答应帮我,我就每天去你单位找他,反正你的工作就是干这个的,别人也说不了啥!”
李涛没法,只好答应说回去再说。
安吉回来后,自己动手写了几份诉状,状告吴良故意伤害一份、状告吴良吴德执行分家协议一份、状告吴刚离婚一份,但是内容太乱太杂,总是做不到言简意赅,干脆先弄个大概,去了法院找到比她早一年毕业的校友苏华的丈夫金翔,金翔也劝她冷静考虑一下,又说他们家现在和吴刚家成了亲戚,他不好出面办理。安吉便去找了庭长。庭长办公室好几个人在一起打牌,有个女的问:“你男人是做什么的?”
安吉感到羞惭,小声嗫嚅说:“他没有工作。”
那女的立马说:“哦,他没工作,一家人还敢那样对你?那就干脆离了算了!”金翔大约是为了避讳,什么话也没说。安吉告辞回来后,更加下定决心一定要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