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安吉的胳膊和腿疼得越来越厉害,仔细一看都肿胀充血了,而脖子里居然也被抠破了!一气之下到医院开了证明,并拍了照片,而后打电话给姐姐安欣让他们捎话给吴刚,叫他下来处理。结果吴刚回电话就将安吉一顿臭骂,等了两天还是不见他回来,安吉便利用晚上时间写好了离婚协议,她已经想好了,这次草包不给她个说法,她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安欣终究还是不放心安吉,打发了两个孩子来陪安吉,开导她,说姥爷姥姥坚决不让他们离婚,因为是兄姐都这样了,丢不起人,再说看着孩子太可怜了。可是安吉主意已定,不闹出点什么名堂誓不罢休。
周五下午放假,安吉便和侄子侄女一起回到安欣的家,一边是看孩子一边是次日去找吴刚。安欣对着安吉又是一顿声讨,安吉无心舌战,只顾低头逗弄孩子,玩到夜里十一点才睡。
次日去去了小镇下面的修路工地上找吴刚,却被告知去了另一个县城办事,天黑了才能回来,安吉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家,心里的愤恨一浪接着一浪地翻涌而来。
过了三天后,安吉又抽空过去找吴刚,结果说是他们今天休息,不知道吴刚去了哪里,安吉不甘心地等了一两个小时等不来,只好又到安欣家去,结果却撞到吴刚在安欣家,看着又黑又瘦的样子也很可怜。可是安吉忍住了自己的同情心, 也没有跟吴刚说话,进了里面的卧室就躺下了,并示意跟进来的侄女出去,将吴刚叫进来。
吴刚进来了,安吉冷着一张脸,将拍的自己身上的伤情照片和离婚协议书递给吴刚。吴刚却看了一眼就放一边了,问安吉怎么回事?
安吉便将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并提出三个条件:“第一,要吴德搬出去,将房子给他们;第二,吴德吴良尽快给他们分家的钱;第三,由吴良向她赔情道歉,否则离婚。”
吴刚却一副怀疑的样子问:“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安吉知道吴刚其实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只是在装腔作势,而且他心里的天平是倒向吴良的,就冷笑一声:“我知道你这个草包会问这个!也做不了什么,所以就只能这样结束了从此各走各的路,你去吃你嫂子和弟媳妇的软饭吧,你这样的人我不养了!”说着将离婚协议书推了过去。
吴刚却看都不看内容,拿过去就签了字,然后说:“我今天下去看看怎么回事。”便拍门而出。
孩子在身后哭叫爸爸爸爸,安吉只好抱出去,见吴刚蹲在路边等车,表情异常痛苦。安吉倒是有点幸灾乐祸地站着冷冷地斜视着他猥琐的样子。
侄子侄女跟出来,侄儿鬼精灵地小声说:“三姨父在哭呢,你就给他留点余地吧,他就那么点人,你也别把他逼上绝路了。你们这样闹,弟弟最可怜,跟舅舅的儿子有什么两样?”
安吉说:“不,豆豆有我这个妈妈呢!”
侄儿却说:“你能顶得了他爸爸吗?再说你以后再要是找不好怎么办?”
安吉固执地说:“我再不找了,一个人带大他!”
他们姑侄正说着话,却见不远处蹲着的吴刚站起来往下走,安吉忍不住问了一句:“干什么去?”
吴刚说:“取铺盖,不干了。”
安吉冷笑:“饭碗来之不易啊,丢了可没人再给你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