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是奸细!”我又将匕首抵上去,穆一猛得抽出剑,我们两人从没有这一刻这么默契。
“放心,我真不是奸细,不管杭记还是京凉城,我都没有危害。”
“那你来干什么?”
“找人!”
我半带疑虑,眉目肃然,凌厉道“阁下找人怎么就进了杭记?”
“你们的人带我进来的。”
“不可能!我不会顾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我冷静应道
“的确是你们顾的我,半年前我来京凉时,穆三公子在外买菜,我帮他推了一推小车,然后就顺理成章留在了杭记。”
“你故意进来的?”
“嘿!我可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人生地不熟的,有地方歇脚就遇见了杭记,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我鄙一眼,冷笑着:“那你找到人了?”
阿均突然打个响指,安静的房屋中格外清脆,十分正然道“你还别说,你们杭记真是福地,我一来就找到了!”
我略略沉吟,眼中精光一轮,言道“看你的样子必定是南魏有身份之人,那你要找的人必然也是有身份的,请问我们京凉还有多少人潜在着南魏的奸细?”
“这是个秘密!”阿均弯着嘴角高深莫测的摇头
“哼!那我就上报大理寺,南魏之人潜进京凉,企图对京凉不轨,到时候安插个倭民那样的罪名,你们可就是搅起战争的罪魁祸首。”我冷冷的警告着
“你可别唬我,我们南魏的三皇子昨日抵达京凉,带的就是两国邦交的条件。现在你要是将我的事情说出去,你才是搅乱两国和平相处的罪魁祸首!”
这人脑子转得挺快,这么唬他也没被吓着!
阿均发现我沉默不语,又自顾的开口问道:“请问穆兰老板还有什么吩咐的?”
我鄙夷一眼,淡道“你刚刚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呵,你们杭记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开始乱了,我不过是给你指一条后路!”
他说的也在理,这也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不过,他能看清局势,说明我已经做到了,我意味深长的和穆一对视一眼,然后令道“你所谓的乱不过是我自己搅的,有道是浑水才能摸鱼,那条鱼很狡猾,乱中才能让他放松警惕。”
阿均愣了一下,疑问道“你这是用杭记的未来做赌啊?”
“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吗?”
阿均疑一眼,问道“为什么?”
我淡笑着“因为我听说南魏的人追查秘密很有一套,既然你在杭记呆了这么久,那么这里的奸细就交给你挖了!”
“什么?......凭什么要听你驱使。”
我瞥他一眼,高深莫测道“凭欣乐楼是我的靠山,你不听我的话,我就让他们安排了你。”
阿均噎住了,指着自己鼻子结结巴巴地说“那我现在就离开!”
“no,你现在走不了,因为我不放你。”
“你......”
阿均就这么莫名其妙被我安排了,待我走之后还听见他叫嚷嚷道“你这个阴险的女人,跟我主子嘴里的你一点也不样。”
我微微一笑,抱着手臂站在他面前,疑问道“你主子?是谁?”
阿均忽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上嘴不理我。
我也不计较,转身出了杭记,现在这个奸细依旧隐藏着。穆一忙得事情很多,对于这些算计也是有心无力。而欣乐楼又对杭记不了解,反倒会耽误杭记,现在有个相熟之人实在是很好的办法。
今日的雨到下午就已经慢慢减弱,明后天的天气不是个定数,我去欣乐楼时,君家两人并不在,掌柜说他们跟着成王和许王去驿站安排其他两国使臣和藩国王爷。
九郎和十郎在皇室虽没有实质官位,但地位却是如此之高。看来这次的宴会的确引来了不少目光,要是我没办起来,这不仅丢的是欣乐楼的颜面,还是整个京凉城的颜面。
想到如此我还是自己立即去怪木花园看看,得想个办法解决后天要下雨的情况。
怪木花园休整出一块六丈有余的空地,三丈中央一排排整齐的怪树从小岳山延伸十几丈之外。
这里的怪树种植整齐,每棵间隔两米,整整三排被我们收拾干净,两侧摆放着凳子和小塌。
中央的t台区域铺着红毯,两侧怪树上绑着丝带,点缀着星星壤壤的彩色小烛灯,烛灯下吊坠着异色纸条,上面写着各种各样有趣的文字。
怪树枝上还挂着飘飘渺渺的羽毛,风一吹便升起煦煦惘惘的和静。
在t台出口造了一间小房子名为香阁,以便模特休息。t台尾侧有一处空地,主要是筝弹乐器之地。旁边的凳子上铺着坐垫,两人一桌摆放着瓜果茶盘。
不过此时正在雨后,这一切都并没装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