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受伤后的第三天,她的脚不那么疼了,本来有些红肿的脚也好了很多。
我们的自习课倒是上得堪比教室了。毕竟不用奔波于宿舍、教室和食堂,可是这一天我却要回学校一趟。毕竟已经来这里两天多时间了,我感觉自己有些臭臭的了,姗姗也灵活了许多,她也觉得自己身上开始有味道了。
这天早上,我买了早餐给姗姗后,我便回学校了一趟。在校园里还遇到了王实,他问我好像很久未见的时候,我告诉了他姗姗受伤的事。
回到宿舍,她们俩已经去上自习了。
趁着阳光正好,我给自己认真地洗了澡,又换了衣服,还把换洗的衣服洗了晾晒好。
就这样,一上午便过去了。回医院前,我在姗姗的衣柜里找出一身她可以换洗的衣服,然后去食堂吃了顿饭,又给她带了她平时比较喜欢的剁椒菜。
大概也是好几天的清淡饮食,她狼吞虎咽般地吃了这份十分普通的饭菜。
“真好吃,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喜欢学校的剁椒。”姗姗忘情地说。
“那明天出院了就去吃。”我说。
“哎,以后下梯子的时候,我一定要慢慢下,真是太大意了,比刘表失荆州还大意!”姗姗感叹着。
刚说着玩笑,王实却来了。病房的氛围一下子好像凝固了一般。
我悄悄地离开,顺手也关上了门。
我想,他来看姗姗,应该是有许多关切,而我则不便当这个大灯泡。
我又一次来到天台,中午时分,雾气早已消散,但久晴的环境下,比上一次看到的景色略显浑浊,缙云山也是在朦胧中绿色幽然。
天台上的植物应该也是有人精心呵护的,尤其是那一盆和校园里饱满的茶花一样,也显得等待绽放的姿态,一看便是花了心思的盆栽。
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花骨朵,硬实的外壳不肯让花瓣受一点点损伤,倒是保护得极好。
我坐在花台边,看着这些可爱的事物,心情极好。它们的美好确实和医院的其他治疗方案一样,具有治愈的可能性。
过了许久,我才回去。
可是王实已经不在病房。
“王实走了?”我问。
“嗯,走了。”姗姗说。
“是我今天在学校里碰到他,我跟他说了你受伤的事。”我说。
“嗯,他说了。”姗姗没有一点激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