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澜翠山玩了四五天便准备启程去河源镇,长夕有些紧张∶“师兄,我也要跟你去你家吗?”
赵越笑着拍了拍长夕的肩膀∶“当然了,慕兄也跟着一起来吧,我家可比外面的客栈舒服多了。”
慕远笑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还是长夕第一次去赵越的家,还没到,她整个人就紧张得不行了。
一行人走了三天才到河源镇,赵越已经提前写了信,所以才到镇门口,便有人前来迎接。
慕远骑在马上感叹了一句∶“赵兄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还能有人来迎接。”
“慕兄谬赞了,我家不过是小富即安罢了。从这里到我家还有段距离,我们是直接骑马过去还是走过去?”
长夕已经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当然是走过去了!河源镇这么多商铺,骑马怎么逛啊。”
“也好,那我们就去逛逛吧,我知道一家铺子里面卖的酒不错,在河源镇很出名。”
慕远将马交给侍从∶“那我可要去看看,买些酒回去。”
长夕在一家家店铺中进进出出,没一会儿就抱了一堆东西。她塞给赵越两个盒子∶“拿好,这是给青衣师姐的。”
赵越忍不住想要去翻翻∶“这是什么啊?这么轻。”
“簪花和项链,对了,再去买两块料子给她。”
赵越拦下了她∶“料子就不用买了,我家就是开绸缎庄的,你想要我给你两块便是。”
“你给我,然后我再送给青衣师姐,那到底算谁送的啊?我直接去你家绸缎庄买两块不就结了。”
“别了,你去挑两个喜欢的,我送给你,你再转赠给青衣师姐,不就是你送的了吗?再往前走走,就快到了。”
赵家的绸缎庄果然大得很,上下三层楼,三楼是库房。一二层聚集了不少人,满屋子挂起来的布料像是一条五光十色的河流,泛着微微的光。
“哇!好大的绸缎庄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绸缎庄呢!”
长夕刚感叹完,一个穿着华丽的高挑男子从里面出来了∶“阿弟,回来了?”
赵越向他行了个礼∶“三哥,刚到。正陪着我师妹逛铺子。”
高挑男子向她点头致意∶“你是我阿弟的师妹吧?我是他三哥,我叫赵舒,敢问姑娘芳名?”
长夕回了个礼∶“颜长夕。”
“我阿弟愚钝,幸得有你们这么好的同门照应。姑娘快进来,我家的绸缎质量可是数一数二的,我亲自给你挑两块,做成衣裳,保证好看。”
赵越上前轻轻拉着长夕的袖子∶“三哥,也给我师姐挑两块吧,师姐平日对我们多有照拂,带两块给她也裁两身新衣服。”
长夕摇摇头∶“赵师兄,我就算了吧,我平时练功,刀光剑影的,这么好的料子再给弄破了。”
赵越摸摸她的头∶“没事,总有不练功的时候吧?不练功就穿着,我家的绸缎都是自己织的,穿着舒服。”
长夕被他这一下摸头弄得脸通红,不声不响地跟着他进了绸缎庄。
赵舒一口气挑了十几块料子,挨个在长夕身上比划,最后选定了六块,长夕虽然不常出门,也知道一块绸缎得不少花费,她悄悄扯了下赵越的袖子∶“赵师兄,这也太破费了,六块料子,我得穿到哪年去。”
“没事,我家不差这些,我三哥给你你就拿着呗。一会儿再给慕远挑两个,我们这一路多亏了他照拂。”
长夕这才想起慕远一路上又是给她折花又是开解她,自己怎么也要答谢一下他的恩情才对。
赵舒挑了一堆的绸缎,叫下人搬回家了。长夕这才从绸缎庄出来,又开始散尽钱财的漫漫长路。
慕远果真抱了两坛子酒回去。晚上,赵家七八口人围坐在一起,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赵越的父亲指指长夕面前的一盘炖鸡∶“尝尝这个,这可是我们家大厨的拿手菜,一点都不比醉花鸡差。”
赵越闻言夹起一块鸡腿放在长夕面前的盘子里∶“师妹吃。”
这是在赵越家,长夕不敢像平时那么随意∶“谢谢师兄。”
慕远将买来的酒拆开∶“小弟初来乍到贵宝地,听说这家的酒不错,所以特意请大家来尝尝。”
长夕也分到了一杯,她将酒推给赵越∶“师兄喝吧,我不会喝酒。”
慕远端起杯子来一饮而尽∶“世间有如此佳酿,颜姑娘却不能品尝,真是遗憾啊。”
赵越盛了一碗汤给她∶“喝这个,这是甜的。”
长夕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捧着碗喝下了那碗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