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觉得奇怪了,只是…从那巨人出现开始便处处透着奇怪,那群狼真的听他指挥?”李兴垣表现出了无限的好奇。
“别急,听我慢慢说来。”马霆又端起杯,喝了一口酒,慢慢说道,“他示意我们跟着他走,往前走着,那群狼虽然一直盯着我们,但一直留在原地没动,最后我们走远了,也没再跟上来。我也觉得奇怪,就问他……”
“他怎么说?”李兴垣兴奋地问道。
“这个问题说出来他似乎有些听不懂,当时我惊魂未定,也便没再理会这事儿,回来后,就越想越奇怪。”
“哎呀!马兄,这这这!”李兴垣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中百爪挠心一般的痒痒,恨不得立刻去那契丹聚落探问个明白。
马霆似乎是猜到李兴垣会有此反应,微笑着说道:“哎呦!怪我了怪我了,我这人说话总是这样…对不住对不住,我自罚一杯。”
马霆说完又喝了一杯。
“马兄,出了那雄武关怎么走?游完这渔阳县城,我当真要去那见见这位奇人!”李兴垣说道。
“贤弟,那可是边关啊,没有文牒,关都出不去,更不要提出关怎么走了。”马霆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文牒如何得来?”独孤威突然发话。
“这……需要这州府衙的批准,过程嘛,就说来话长了,不过,总之一句话,当今这世道…哼…有钱能使鬼推磨。”马霆一脸悠然地解释着。
马霆又喝了一杯酒,思量着:这李兴垣年纪轻轻,这般离谱的事儿别人都不信,他却丝毫不疑,确是涉世未深,并且方才见他身手不凡,那独孤威暗器功夫也是一绝,若是二人能伴我左右,日后行走江湖必定万无一失啊!兴许还能打下更大的一片天地来……
想到这,马霆较为正式的说道:“文牒嘛,愚兄这倒是有。”
李兴垣一听,兴奋地眼睛一亮,刚要言语,马霆却先说道:“不过,某后天便要启程返回家乡,还需要用到这文牒,若二位贤弟不嫌弃,便跟我走这一趟,先一起闯荡几月江湖,到某家乡,某定盛情招待,待明年开春,咱再回这北路行商,一起去拜访那巨人,如何?”
听到马霆这话,李兴垣脸上的兴奋顿时消失了一半,思考了一下,问道:“敢问马兄家乡何处?”
“扬州一带,金陵府便是。”
“哦,那便无法与马兄同行了,可惜可惜。”李兴垣叹息了一声。
“二位贤弟,不是游历四方吗?怎的不能与愚兄同行?你们是要去哪?”马霆不解地问道。
只见独孤威似乎有些紧张的看着李兴垣,拽了拽李兴垣的衣角,似乎是示意他不要说出什么。
李兴垣见独孤威此状,先是小声说了句:“无碍的。”
然后,李兴垣转头向马霆说道:“我确实是想游历四方,但出门时,家翁命我要先去趟洛阳。”
“哦?……唉,那确是可惜。”马霆虽心中微微一惊,却未表现出来,又喝了一杯酒,说道,“今日我喝的有些多了,那咱们还是早些休息吧!”
三人聊得兴奋,都没注意到天色已暗沉。
“那好!”李兴垣说罢起身走向柜台,一边在包袱中摸索着什么一边向着钱掌柜喊道,“店家,算账!”
见此状,还坐在桌上的马霆说道:“贤弟!你这就折煞了愚兄了,今日你救我一命,护我钱财,怎能让贤弟再破费?”
紧接着,李兴垣从包袱中掏出了一枚金叶子,拍在了柜台之上。
钱掌柜吓了一跳,赶紧说道:“我们这是小本买卖,您这,我们可找不起啊?要不您兑了铜钱再来?”
马霆说着,起身也走向柜台,见到那一枚金叶子时,心中也微微一惊,随即叫李兴垣赶紧收起来,向着钱掌柜说道:“钱掌柜,他二人在此的住宿、饭菜、酒水等一切资费,通通记在我的账上,待后日我离开时,咱们一起算。”
“好嘞!”钱掌柜答应着,立刻找刘三过来安排客房。
马霆又转身向李兴垣道:“贤弟!钱可不是这么使的啊!不过今日我也乏了,你二人暂且住下,我们明日再叙!”
说完马霆回了自己的客房。
李兴垣、独孤威二人也由刘三带着去往客房。
“二位郎君,便是这间房了。”刘三说着,用钥匙开了锁,推开了房门。
房间不大,房门正对房间的中央,有一张圆桌围着四个圆凳,两侧各有一张单人床。
“哦,好…小威,那你就住这里吧!”李兴垣看了看屋内陈设,转向刘三道,“另一间房在哪?离这远吗?”
“就这一……”刘三说到一半,眼珠一转,愣是把话给憋了回去,又窃喜着说道,“就在旁边,您随我来!”
如此,二人便住了下来。
转天清早,卯时。
马霆来到独孤威房门前,敲了几下,没人应答,便朝屋中小声问道:“二位贤弟?是我,可醒了?”
屋中传来了一个慵懒迷糊的女子声音问道:“谁呀?这么早?”
马霆一听,愣了一下,说道:“对不住!敲错房门了。”
接着马霆又气急败坏地去找刘三,但刘三一口咬定,就是那屋,而且昨夜店内没再进人。
马霆见刘三如此坚定,暗暗思忖: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