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韵儿吧,名字的事等老爷回来再说。”
“是。”芙蕊又接着提醒道:“夫人,幺姨娘那选哪个婆子过去比较好?”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她怀着孩子,做事却没个分寸,须得派个心细能看住她的...这样的人...你可有什么推荐的人选?”
芙蕊回道:“夫人昨夜产子,奴婢一时忙不过来,多亏了管库房的钱管事的媳妇帮忙,她瞧着热水不够,及时跑去小厨房让再送一桶新的水过来,这才不至于续不上。”
“这么说来,倒也是一个可用之人,就她吧。”
“是,奴婢这就去吩咐。”
钱管事的媳妇钱婆子,三十多岁,中等身材,是个眼里有活,心思活络却不耍小聪明之人。得了这么一个差事,就差没磕头给芙蕊烧香了。
芙蕊:“我瞧着您做事利索,话也不多,这趟夫人派您过去,是为照顾幺姨娘直到她产子,这期间不容许出差错。等老爷回来,自有你的好处。”
“是。”钱婆子不住地弯腰道谢,“多谢芙蕊姑娘!”
芙蕊笑着说道:“您也不必谢我,我不过是在夫人面前说了几句实话,做得好了自会有人看在眼里。”
“是是是,那老奴什么时候过去呢?”
“您若是收拾好了,即刻便可过去。记住,姨娘以后的吃穿你都得过了手核查无误才成。”
“是,老奴一定记着。”
夫人产子后过了三天,正门处的小厮手里拿着一封信到了庆春院的院门口。
苍蓝接过,送到了屋里。
是从夫人的娘家胶州过来的。
夫人看了信,脸色有些不好。
芙蕊问道:“夫人,可是老夫人那有了棘手的事?”
“是京州,我娘说七日前京州还让进人,但三日后就不让进人也不让出人了,派人去打探,也没打探出什么消息来,我担忧老爷...”
芙蕊想到了刘正,从夫人的话里可以推断出京州内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且是大乱子,否则怎会不让人进出。刘正现下就跟在老爷身边,而老爷去京州又是为了赵王,这层层叠叠的关系,让人越想越皱眉。
夫人:“这会儿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夫人您也别担忧,老爷在赵王那,且身边还一直跟着刘侍卫,总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苍蓝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夫人的手中,开解道。
“但愿吧...”
“廉儿那可有信寄回?贺大家识人多,总能得到点消息的。”夫人有些暗下去的眸子突然间又亮了起来,朝芙蕊询问着。
芙蕊摇摇头:“小厮手里就只有这封信,大少爷和贺大家都在东州,距京州还有一段路程,想来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