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双十一的经验，双十二就轻松多了。安安一边和曼林对照着约定的项目时间表，做好每一项工作，一边拿着贺心航的令箭，催促研发部、生产部和采购部推进新产品研发进程。比起那份全公司的警告通报，安安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工作有没有做好。

贺心航之前是顺着董事长，想先哄他开心，没想到董事长反而更进一步，直接针对安安。父子俩在公司吵了一架后，就很少说话，贺心航在公司也不再理会董事长对项目的修改要求。两位大佬经常一个签批的文件，另一个推翻，项目修改方案反复横跳，同事们苦不堪言，在茶水间聚集的人更多了。

神仙打架，受苦的可不止同事们，安安再次被带进董事长办公室，依然没有给她知会贺心航的时间。当她还以为又有新的处罚公告时，董事长让她不用关房门。办公室房门一直开着，外面的人听得非常清楚。

“你要求研发部做的新产品，有没有做过市场调研？”平时通常是平缓语气的第一句，这次一开始就语调上扬，怒意明显。

“董事长，这是目前现有产品的微调，只在容量上有差别。”安安努力压抑内心的恐惧，她知道恐惧会影响她的思考，会令她被问话绕进去。

“既然有类似的产品，为什么还要新产品？”又是一句语调上扬的问话，怒意更明显了。

“这款新产品专供电商渠道，为的是避免与实体渠道直接竞争。”问到具体执行工作，安安还是有信心的。

“曼林做得这么差，为什么还要继续合作？还要为他们研发新产品？你到底在为谁打工？”三连问，只是提问的人不是贺心航，没有耐心听她解释。

“曼林这次在发生意外事件下，还能完成90%的目标……”

“所以，你在为曼林打工？”不等安安把话说完，董事长已经找到切入口，一刀毙命。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