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之风,如雨轻淋。战争的理由谁说的清,战争的对错谁又道得明?
当硝烟升起的时候,他作为一个小兵最先冲锋。纵他武功精艺又如何,战争的倾向永远只能是身死的战士权衡。
唯有一杯黄土,葬送战友的英魂。
十月之风,如笛呜鸣。战争的红旗谁收的紧,战争的残酷谁又放得开?
当生与死决定在手中的剑的时候,他作为一名将士在冲锋。纵他轻功绝伦又如何,那如雨的箭刺来,又有谁能为谁挡伤?
唯有一缕晨光,映照血染的凝土。
十一月的风,如弓弦紧。战争的孤独谁能明了,战争的饥寒谁又能体会?
当琵琶催马奏无章,他作为一名亲卫誓死守卫。纵他胆略超群又如何,十面埋伏,内外通敌,只有背水才能突围。
唯有轰鸣的战鼓,祭响悲壮的歌。
十二月的风,如芒刺骨!
……
敌军重重包围,饥寒、伤病,士气坠入低谷,困境侵蚀着每一名战士的意志。
昏暗的天际难现次日的黎明。
这是在突围十七次以后,一支来自幽冥般的箭矢划过长空,射中了仅剩的三百零七名将士们心中的精神支柱,白家军最高统帅,白沐晨;奇迹的是白将军并未当场倒下,拖着重伤之躯带领众人冲出重围。
风萧萧,吹着一个破烂的帐篷,白家军众亲卫在帐篷外围着一圈。他们骄傲的屹立在一座小丘下,身躯巍然不动。
“哭什么?”年长的亲卫呵斥道。
“没有哭!”年轻的亲卫停住泪水,忍不住哭腔。
“站好了。哪怕明天要死了,今天晚也要站好最后一岗。”
年轻人腰杆挺得笔直。
他们在警戒,因为将军必须处理伤口。
帐内。
“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照顾老夫的军队吗?”白将军是一个雄伟的中年人,战争的岁月在他的脸上刻满了沧桑的疤痕。
此时将军正笑着问他。
“不知。”他如实回答,放缓了处理伤口的速度。
“哈哈!”白将军豪爽的喝了一大口烈酒,“有时候你腼腆得像个姑娘。不就是一处箭伤吗?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磨磨蹭蹭。”
他皱眉,伤口当然不是他的,但是只有他俩知道……这支箭本来是射谁的。
将军为他挡箭,这很难不产生愧疚。
他犹豫不决,道:“这里贴近胸口。……不处理好,大叔以后都难以上战场。”
他现在是将军的亲卫,但他们的关系更像叔侄,他平时称呼白将军为大叔。
“放屁!”白将军猛的一起身,摔掉酒坛子,“烈酒”撒了一地,却没有酒香。
“哦唔——”这一下动到伤口,大叔疼得呲牙咧嘴。很快,被他扶着坐下。
将军从贴身口袋拿出一张染血的纸,瞅了他一眼;他摊开,是自己的画像,下面写了他的名字,以及悬赏金额。
“小子,你才打几天仗啊,就惹得那帮崽子对你如此关照?”
“将军悬赏可比我多。”
“哈哈!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沉默中许久,他为大叔截断了箭头,将混着野草的泥巴堵住后背伤口,伸手去拔箭身的时候,再次犹豫了。
“怎么,怕了?”
“没有。”他手很稳,一下子拔了出来。
“唔——”对面一声闷哼,没想到这小子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