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执事,确实在潘迎春的玉门发现了晦龙膏的痕迹。”
“朱偲的玉茎被清洗过,所以之前我们没有发现中毒方式。”
“萧亲传猜测,应当是正确的。”
萧忠义问道:“晦龙膏?”
“是一种只对男子起作用的迷药,内服外用均可,服用后便昏迷约一刻钟的时间。”
“一刻钟后,晦龙膏会被男子身体彻底吸收,再也寻不到痕迹。”
“但由于对女子无效,无法被女子吸收,即便事发后潘迎春清洗过玉门,仍然能发现残留。”
铁平点头,目光扫向因为恐惧瘫在地上的潘迎春。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潘迎春木讷地看着身前的石板路,痴痴张着樱桃口,没有答话。
“既然你认罪,那此案执法堂便可以下定论了。”
“朱偲乃是潘迎春先用晦龙膏下毒,再以蛮牛符杀害。事后还要栽赃嫁祸给萧亲传,结果被识破。两罪并罚,按照宗门规矩,应斩首示众。”
“三日后,潘迎春将在执法堂问斩,明正典刑!”
听到自己的审判结果,潘迎春无力地靠在房檐下的柱子上,如同一朵已经枯萎的春花。
萧忠义冲着铁平行了一礼:“多谢铁执事!”
“萧亲传不必谢,这都是分内之事。况且,我也是秉公论断。”
“那就多谢铁执事秉公论断,还我清白!”
这件突如其来的凶案,终于告一段落。
萧忠义也松了口气。
他走到潘迎春跟前,叹气不解:“既然朱师弟都已经遂了你的心意,你为何要杀朱师弟呢?”
他不明白。
若是潘迎春只想在章预走后找个依靠,朱偲也未尝不可。
何故明明得手,却又将其杀害?
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潘迎春木然抬头,看到萧忠义后,愣愣地笑了一声。
“跟着章预这个开元境的执事,我最后连个储物袋都没捞到。跟着朱偲这个煅体境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更何况,修士身体本就健硕非常,朱偲又年轻气盛。跟着他,我估计也得和章老头的几任凡人妻子一样,两三年就被折腾死。”
“不如趁着他刚拿了章老头的遗物,现在就弄死他,不仅保住自己的性命,还能多捞点傍身之资。”
铁平道:“所以,你杀了朱偲,然后嫁祸给萧亲传,是想贪下朱偲的财物?”
潘迎春的眼神忽然变得困惑:“贪?你说我?”
“章老头死之前,把自己的财物全都用来治病。仅留下一个储物袋,还给了朱偲。”
“连记名弟子都有遗物,我这个夫人却什么都没得到。”
“我杀了朱偲,也只是拿回自己的那份,怎么能叫贪?”
“那本就应该是我的!”
一旁的执法堂弟子道:“执事,案情过程已经写好,请您览阅。如果没问题,麻烦您和当事人萧亲传签字。”
铁平拿起一旁弟子递来的案情记录,仔细查看了一番,签上自己的姓名,然后递给萧忠义。
“萧亲传,你看下如果没问题的话,也签个字吧。”
“好。”
铁平又俯视着瘫坐在地的潘迎春:“你这女人,嫁给章执事,就是为了他的钱财?”
“不然呢?”
潘迎春已经破罐破摔,不再费心劳力隐藏,反而戏谑一笑:“若不是为钱,我二八年华嫁给他图什么?图他又老又丑?图他中风流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