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兰等人对视一眼,只觉得这里面的事情不同寻常。
“鱼迎,你去瞧瞧怎么回事。”
“是。”
那姑娘想说什么,却被江芷兰给拦住了。
“待下山安置好了,再说不迟。”
现在着实不是个说话的地方,而且这姑娘的身子也不适合说这些。
“不,姑娘有所不知,要抓我的是近郊得意庄的人,听里面的人说得意庄的主子是帝京的大人物,轻易招惹不得……”
苏嫮一听倒是笑了,只是那笑意有些冷:“可不就是大人物么,兵部尚书于泉的大公子,帝都出了名的纨绔。”
苏嫮这里的纨绔,是贬义。
吃喝玩乐不作为,这是作为富家子弟的通病,可于大公子于世玮偏生就爱做些逼良为娼的勾当,仗着其父的名头在外面胡作非为,以他为首的富家子弟自成一个圈子,帝京许多人家都不屑为伍。
苏嫮并不是道听途说的人,而是她亲眼见过的。
她帮的了一次,帮不了永远。
于世玮有千种万种方法让人妥协,做事滴水不漏,半点把柄都握不住。
即便全帝京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可却仍旧拿他无法。
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如何,说出去都是你情我愿,再加上于家的权势,很少有人敢正面对抗。
受苦难的人家不立起来,旁人就是想帮也难。
那姑娘一愣,眼睛里又蓄满了泪水,“这……”
她转头去看江芷兰,“姑娘还是将我放下吧……”
这下连秦翎都忍不住了:“我们既然救了你,便不会丢下你不管,于世玮再势大,还能大的过国法么!”
“可……”
那姑娘还要说什么,鱼迎便掀开车帘上来了。
“小姐,是得意庄的人,说是下人偷了主家东西逃了出来,正挨个查呢。”
江芷兰皱眉:“谁给他的权利敢挨个查?!兵部来人了?”
“并没有,得意庄的人说话也客气,搬出兵部尚书的名头,旁人怎么也要给面子的。”鱼迎沉吟了一下,又道:“奴婢瞧着那些家丁都是练家子。”
丢了一个下人就这样大张旗鼓,怕这得意庄里不简单。
苏嫮掀开车帘往前瞧,只见前面好几辆马车堵在这,而几个家丁打扮的人正拦在路中间,过路的马车一辆一辆的看,一个瞧着像管事的,立在一旁盯着。
“我去看看。”苏嫮先是因为林泽的事憋了一肚子的气,这又提起了于世玮更是怒火中烧。
帝京的人都知道,苏嫮和于世玮若是碰面了定然是针尖对麦芒,即便这两人年岁相差较大,一般也是苏嫮先找麻烦在前。
苏嫮从来没有这般厌恶一个人。
厌恶到只是提起来就觉得恶心的地步。
江芷兰没拦,她知道苏嫮有分寸,何况这些人不敢拿苏嫮怎么样。
苏嫮跳下马车,后面的挽春瞧见了赶紧下来跟了上去。
苏嫮到了前方,抬着下巴眯着眼睛,冷很一声开始怼人:
“哪来的人敢挡本小姐的道?!就这般教养你们主家还敢让你们出来丢人?!”
几个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拿不准注意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