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总管领华梧别至客房休息,送来了很多美酒与他最好看的十二名女婢。
纤腰,长腿,丰乳,鲜唇,十二名女婢单论外貌皆可成为皇帝嫔妃,手下舞剑弹琴学有专精,各有各绰约动人风姿。
唐总管会尽最大的努力维持药王庄与唐家堡药材的交易,这便是他的诚意,唐总管知道华梧别是为女人而来,而他奉上美女都是万中之选不会令华梧别败兴而归。
但她们都不是唐诗嫣。
舞女起舞,歌女高歌,但都入不了华梧别的眼,他的眼中只有唐诗嫣。
华梧别只想听唐诗嫣的软语妮侬。
除了斟酒的奴仆,十二名绝色美女都不敢靠近华梧别一尺内,因为他的刀已经出鞘。
那刀只比唐家飞刀在长五吋,刀身薄如蝉翼,在华梧别手上便是一把以速度丶精准闻名於江湖的利刃。
刀不会杀人,但华梧别会。
伴君如伴虎,美女们对於华梧别的事知道甚少,也不想轻易失了性命。
绝色婢女们摇摆腰肢,她们的工作是取悦男人,纵使不接触男人她们仍有办法让男人开心,让男人主动卸下心防。
但华梧别正眼也不瞧美女舞动的神姿一个劲儿在喝酒,那斟酒的奴仆正是鸩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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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欢而散後,鸩羽待众人散场後才悄悄跟上华梧别与唐总管的方向走去,但唐家堡布局奇特,唐门正院鸩羽也是第一次来,才拐两个弯已完全迷路了。
鸩羽手上仍捧着白莲藤毒草,正愁找不到华梧别的客房,忽然见十二名美女衣襟单薄整齐划一走在长廊之上。
十二道婀娜背影缓缓走入一间厢房,门扉未闭便盈盈拜见一位锦绣少年。
鸩羽远远看过去房中正是华梧别,急忙跑去房内拜倒在地:“梧别少爷我有一事相求。”
华梧别瞧见鸩羽手上的白莲藤,知道他是唐词藻的随从,放下酒杯:“唐二小姐找我有何事。”
鸩羽语涩,心中一横,直接了当的说:“我需要你的眼泪。”
众女恐慌,这奴仆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麽。
华梧别反倒豪迈:“要眼泪是吗。暂且等我一等。来,斟酒。”挥手一摆。
一名玲珑有致的女婢拿酒递上,正接近华梧别一尺,刷,蝉翼薄刀出手刚好架在婢女胸前,薄刀插入把柄一转,酒壶已到桌上。
“放着,退下。”华梧别道。
那玲珑女婢恶狠狠瞪了鸩羽一眼。
“我知道你们若是就这麽回去会挨骂。就继续跳舞唱歌吧。”华梧别向众女朗声说道,拍手示意。
鸩羽拿起酒壶往华梧别杯中斟满琥珀的琼浆。
“你也斟上,坐。”鸩羽依言坐下。
众女更惊讶,鸩羽胆大妄为,一介奴仆竟与唐家堡的客人喝酒。只能说他是初生之犊不畏虎,丝毫没有身为奴仆的分寸。
鸩羽在第一天便成为七少爷唐天惊的拳靶子,後来更成为唐词藻的实验品,种种皮肉伤不减他一分想为父母报仇的傲气。
鸩羽见华梧别又是三杯黄汤下肚道:“你不问我为何需要你的眼泪。”
“那又如何,我只缺人陪我喝酒。”华梧别淡淡的道。
“你要,这有很多女人能陪你喝酒。”鸩羽看着一眾絕色天香的婢女。
“女人是祸水。”华梧别道。
“唐诗嫣也是女人。”鸩羽道。
“她不一样。”华梧别道。
不到一个时辰,空酒坛迭满两人脚底,鸩羽却滴酒未沾。
“你怎麽认识三小姐唐诗嫣。”鸩羽问道。
“那时,我在CD山上云游采药,四川蜀道峻峭,当时我武功很差,仍想攀爬,执意上山的结果,就是跌落山谷深豁,还好只是把腿摔断了。”华梧别道。
“所以你重伤岌岌可危时,唐诗嫣出来救了你?”鸩羽猜测。
华梧别摇摇头,接续着说:“断腿我能医治,只是要恢复行走能力至少得要三个月,在深谷之中伤没好前就要饿死了。”
“三个月那可怎麽办。”鸩羽道。
“我越来越饿,第三天时山上忽然又坠下一人。”华梧别道。
“是唐诗嫣?”鸩羽推论道。
华梧别摇头:“一名女子飘然落下,潇洒轻盈,她见我摔断了腿,便想要救我下山,但我腿断的粉碎不能移动,她便每天带食物给我吃。”语锋逐渐哽咽。
“听起来那女子很是温柔啊。”鸩羽道。
“一连过去了二个月,忽然有一天那女子被人追杀,死在我的身边。原来那女子是魔教的公主,奉命来将我拉入教中。”华梧别此时眼泪忽然从脸颊泪滑下。
鸩羽无物可装泪水,急忙打开酒壶盖将华梧别眼泪装入。
鸩羽不解,被人下毒是很伤心的事吗,自己身体被唐词藻搞得乱七八遭都没哭。鸩羽自知年纪尚幼,或许这就是男女情爱之事。
“她所给我吃的东西,掺有魔教独门的缓性毒药,为了不让我发觉起疑,将毒份量抓的很少,一天又一天让我拜倒在她石榴裙之下。”
华梧别道:“杀死那魔教公主并告知我食物有毒的便是唐诗嫣。她留下解药,头也不回的走了。”
“後来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我多次求婚,唐诗嫣开下条件,但我父亲只不过是江湖郎中,又怎能高攀唐家呢。”
“你难道不是华佗传人?若非如此,药王庄又是从何而来。”鸩羽奇道。
“我们华姓一脉的确精通医术,但可是家中一个子儿也没存着,‘悬壶济世’,悬这壶可求不得安饱,我变开始汲汲於经营稀世药材的收集转卖,那些有钱人就是喜欢什麽人参何首乌等大补之物,我有次将我的大便晒乾磨成粉,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龙骨粉他们吃完都说有神清气爽。你说连大便都能治病,你说我这药王名符其实吧。”华梧别醉到深处,已开始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