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真人的话仿佛一壶老酒般瞬间浇透了南宫濬全部的心神。他赶紧在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人影,甚至连阿翁曾经的S对头都没放过。
可无论他怎么想,怎么算,似乎就是没法寻出一个确切的目标。
“不行,我越想越害怕!”
话音未落,南宫濬一个跟斗就站了起来,甚至把身后的御风真人都给吓了一跳。
“小子,你干嘛?老夫还在给你疗伤呢!”
“是啊,公子。前辈这正给您弄得好好的,你咋说起来就起来了。”玄台一把薅住南宫濬的胳膊,以免对方真的跑出去,当然也是为了一种变相的搀扶。
“如今敌在暗,我在明,这对整个南宫府来说都是不利的局面。”
面临一老一小的问话,南宫濬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他紧紧拽住玄台的手,不逃跑,不躲闪,只是看着门外不停地叽里呱啦。
“家贼难防!”
“家贼难防。。。”
“也不知阿翁的伤势如何?如果那歹人再来偷袭,怎么办?”
“不行!”
“我现在就要回去!”
“南伯,南仲!!!”
“来了,公子!”
说是及那时快,南宫濬的呼唤才刚刚出口,一记清脆的回应便已闪过了木门,而伯仲兄弟俩更是活灵活现地映入了眼帘。
“见过御风真人!刚才晚辈因一时着急,竟冲撞了真人。还请前辈勿怪!”南伯双手抱拳,于诚恳中稳稳弯腰。
“行行行,不怪你!”御风真人一边回应,一边向榻边挪去,以图双腿能顺当地垂至地面。“你来的真好,快劝劝你家公子吧!”
“前辈是想我劝什么?”
“哎呀~!!!你家公子一心想要立刻马上现在就回长安,可就他身上的伤,怎么办?”
“这~?”
南伯瞅了一眼胞弟,脸上顿时泛起一阵不解的神色。“刚才公子让我备马,不就是要回长安吗?”
“这么说,你也觉得你家公子的伤并无大碍?”
“我。。。!!!”
“前辈~!”
突然,南仲伸手拽了拽兄长的衣袖,并在四目相对之时把话续了下去。
“前辈莫怪!太老爷遇刺,公子自然是心急如焚,而我跟兄长亦是如此。”
“就好比公子现在有伤在身,前辈又替他疗伤,又担心舟车劳顿,此情之“殊同”无需言表啊!”
见御风真人并无太大的反应,南仲赶紧顺着桥往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