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若真把公子留在青川,这外伤虽能得以康复,可他的担忧却是会每日剧增,甚至还有可能形成“内忧外患“的局面。”
“届时,恐怕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就不好交代了!”
“嘿。。。”
“敢情就我这老头子在瞎操心呐!行~!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欲说还休的“前辈”瞅瞅这个,瞧瞧那个,且吊着双腿地来回打圈。因为在他眼里南仲只不过是一个侍从,可曾想居然还能冒出几句听着好似不痛不痒,但却根本无法反驳的话。不过,一想着或许马上就要跟玄台分开,御风真人的小算盘又响了起来。
“多谢前辈关切!”
南宫濬反手撑过玄台的臂膀,于摇晃中把腰板挺成了直线。
“只是阿翁年岁已高,再加上此事尚有诸多不明朗的地方,晚辈实在不敢多耽搁。”
“南宫濬?!”
“阿翁?!”
御风真人快速把头扭向一旁,其喃喃自语的声音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刚才忙着给他疗伤,竟把这一茬给忘了。我说剑如老头为何会破除门规来教他“降雷初开”,原来是这么一层关系啊!”
“公子。。。!!!”
“马车已经备好,我们随时都可以启程!”
或许是眼力使然,也可能是真想如此,南伯竟一边说一边直接开始收拾起了包裹。那手速之快,恨不得三两下就把东西全都给搬上车。
“南伯,南仲~!”
“属下在。”
“你们暂且留下!”南宫濬稍稍停顿后说:“一则,继续探查某人的底细;二则,寻个机会把六儿就回来。”
“不行啊,公子!我俩都留下了,那谁陪您回长安呢?”一丝焦急的神色从南仲的眼底传来。
“是啊,公子。”南伯附议说:“若换作平日,属下根本无需担忧。可眼下您有伤在身,万一在途中有个闪失,那怎么办?”
“无碍!只是些皮外伤,别说回长安了,就是下南洋我也能行!”
话至此处,“濬公子”单手后背地瞄上一眼玄台,像是有所顾忌,但顷刻间又冲破了自己的禁锢。
“既然阿翁让我们来这里探查,那必定是要找出一个结果的!可数日来,我们非但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反而还把六儿给弄丢了!”
“是啊!这该死的六儿竟还出手打伤了。。。”
“咳。。。!!!”
“濬公子”对着南仲轻痰两声,且在那片轻挑的眉宇中传出一丝“休要再提”的意味。
“所以你们就更应该查明真相,然后带着六儿一起回长安。”
“是,公子!我与南仲定会办妥此事!”
不待对方双唇并拢,南伯率先就表明了态度。因为对这个看似谦和,实际却是“胜负心”极强的“主子”,他比南仲更懂得察言观色,也更容易在分岔口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