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现在可是清醒着,与陌生男子同在一个屋檐下,虽说他们两人是瞧不见对方,可相互莫言的氛围,真让人有些不自在。
“三少爷,三少夫人,先用膳吧。”他们被牵引坐下,从而空气里只有碗筷碰撞和轻微咀嚼食物的声音。
早膳终于在漫长又久远的局促气息里结束,小玲和彗心收拾完后退了出去。
“你可有话要问?”祁泊景待人都走远后先开口。
“你~你是为何会知道我与六小姐弄错了的事情?”知了一早的疑惑终于问出口。
“嗯~这些是你同我说的,你昨夜里醉的迷糊,酒后吐真言。”祁泊景的语气里的笑意,在明明白白的宣告,他是在取笑她。
她这是喝断片了,已经全然忘记自己昨天到底做了什么。
“那,那我还有说些什么吗?”知了真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声音里透着些心虚。
“就说错了,弄错了,你不是六小姐,你是五小姐,而且~”祁泊景话说了一半停了下来。
“而且什么?”他这一停顿,知了一下紧张的不行,难道她真的说了其他,不会说了她是穿越过来的吧?
“而且啊,你说完了后,竟然开始轻薄我,无奈,我也是正值青年的正常男子,最后没能把持住,只能顺从了你。”祁泊景好似有点难为情的开口。
什么?她竟然借着酒劲生扑了他?
还好他们都有眼疾,看不见她窘迫的通红的脸,知了臊得不行,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时醉酒就失了身,还是她霸王硬上弓,她也太生猛了吧。
“额~那个,也不是我本意,算了,我不是不负责的人,放心吧。”知了心里悔的不行,再也不喝酒,真误事。
“如何负责?”祁泊景一副不嫌事大的腔调。
那双深邃的眼眸,满是笑意的盯着知了因无措紧张而抿起的娇嫩红唇。
“啊?那~那你觉得应该如何负责?”知了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方法解决,那不如直接抛给他自己来决定。
“你我之间其实并未真的发生夫妻之实,那般去说,也只是为了让父亲母亲不会再怪罪你。”
祁泊景不再逗趣知了,说出真相,见知了从愁容满面一下变的春风得意,又出声道。
“只是昨夜轻薄是真,让我作为男子,是有些辱了作为男人的自尊心,罢了,这等事也说不出对错的,你我以后夫妻一心就好,我本就贪福了,能够娶妻已是知足。”
祁泊景最后的话语里满是忧郁的语气。
知了本觉得这人是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仪态,可又被后面他有些悲凉的话语生起了怜悯之心。
为何他不似外界传闻一般,早上的维护,也能体现出是个温和的人,好像从见到他,到现在的相处之中,知了心里从没生出过一丝畏惧或是害怕,若当真是个万恶的人,那他周身的气息为何会如此清幽平静。
祁泊景不动神色的看着知了,她时而皱眉、时而疑惑的沉思着,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想去抚平那皱起的细眉,快触及到时又立即清醒过来,卷起了细长的手指,收回手臂微握起拳,忍不住的无声轻笑自己,怎会这般鲁莽失礼。
知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察觉到祁泊景的异样,停下自己的思绪,自己如何都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干脆问本人不是更快,这么想了她也这么直接问出口。
“那个~,其实呢,我有个问题挺疑惑的,这个问题呢,或许对你有些冒犯,但不是我本意啊,我先说明。”
“无妨,你会疑惑也属常人之心,是不是觉得我与传闻中的有些不同?。”祁泊景语气平静的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