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王家主气得吹胡子瞪眼:“任郗,你莫要太张狂!”
任郗一脸不以为然,张嘴欲还想说什么,被他哥冷冷地瞥了一眼,立即嘘声,乖巧如鸡。
尤哥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端起摆在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之后,才对众人缓缓地说道:“如今舍弟人也来了,各位对他有和不满之处,尽管说与我听,若真是他的错,我以任家的列祖列宗发誓,绝不轻易饶了他。”
男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略有些低沉、富有磁性。
王家主听到前半句,脸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端起茶杯喝着,而他听到后半句气得差点噎死自己。
这踏马不是在耍流氓吗?
众人谁不知道,他任家的老祖宗不是什么好东西,拿他发誓确定不是在搞笑吗?
拿任魔头发誓的意思,是他任攸肯定会包庇其弟任郗吗?
王家主心里千变万化,面上却不敢在露出分毫,他如今也算是知道了。
王家主心知,自己是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了,他总算是看清了任家这俩兄弟,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在任家山,他动不了这俩位,可不代表他没法子,让这俩位自己滚出任家山!
杀妻之仇他不得不报!
“我哪敢对任郗贤侄有不满啊,天色不早了,王某就不刀扰了,任家主告辞!”王家主站起身,摆了摆手离开。
留下大厅一众人面面相觑,柳家干笑三声,也起身向尤哥告别快步跟上前面的王家主。
大厅中的人三三两两的离开,唯有韩垢坐在原位,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想到对方的身份,尤哥忍不住轻轻地皱了皱眉,开口问道:“韩家主,这是要留在任家过夜?”
几年未见,尤哥只消一眼便看出韩垢和那时的不同,身上的男主光环都快将他眼睛给闪瞎了。
初见时,他只当对方是一个普通的人,并未看出任何不同。
如果尤哥知道韩垢是男主,绝对不会出手救对方!
韩垢只是勾着嘴角,笑吟吟地看着尤哥,看到尤哥心烦意乱,即将要暴走的时候,他才缓缓出声,他道:“怎么,任家主这是不欢迎在下吗?”
未等尤哥开口,任郗便欣喜地答道:“没有的事,韩家主尽管在这住下,我们任家什么都不多,就是房间多!韩家主想住多久那就住多久!”
任郗这话说得不假,当年一站,他任家死伤最为惨烈,死的人多了,房间也就自然空下来了。
闻言,韩垢温柔地朝任郗笑了笑:“如此,那便多谢任小公子了。”
任郗看得双眼都楞直了,韩垢的笑与他哥不同。
这人好似温柔到了骨子里,即是微微弯了弯嘴角都叫人如沐春风,无比暖心。
而他哥的笑太假,冷到了骨子,叫人见了便下意识地想远离、躲避,生怕对方身上的寒气冻到自己、传染自己也变得如同他一般冰冷。
想到此任郗忍不住回头去看尤哥,对方那眼神像冰渣子,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吓得任郗立即开口求饶,道:“哥,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