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
江行秋不耐回头,“还有何事?”
“现在只是得到了诏书,但我还没有登基,你不能走!”
江行秋越发不耐,“诏书都在你手上,还能有何变数?”
三帝姬大眼睛滴溜一转,计上心来。
“如今母皇变成废人一个,需要一个理由摆脱我的嫌疑。”
江行秋不以为然,“你大可以推在我身上。”
“你可别忘了,如果翎玖昕韵或是云止妙手回春,你和我都要死。”
江行秋一愣,望向三帝姬的眼神变了又变,最后仅剩一片漠然。
“你要杀了她?可她已经是废人一个了,灵力散尽又动弹不得,何必要置她于死地?”
“当初暗杀翎玖昕韵时,我们也以为会万事俱备、一击即中,可是她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三帝姬似是想到什么,笑出了声,“我差点忘了,她现在也被你伤得不轻,至今还昏迷不醒。再背上一条人命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吧?”
江行秋眉间夹出了个“川”字,不过面对三帝姬的幸灾乐祸,他始终不发一言。
“随便你吧。”
三帝姬大喜,毫不留恋地摆了摆手,示意江行秋快走。
“那你可要跑快点,尽快和曜帝的人马汇合,别被抓住了。”
医室。
谢庭绾醒来时,床边只剩谢庭诀一人。
“庭绾,你感觉如何?”
谢庭绾搭着谢庭诀的手臂起身,她身上换了身干净衣裙,所有伤口都恢复得七七八八,但是仍旧在白皙肌肤上留下几道浅粉疤痕。
“我没事。”
谢庭诀始终愁眉不展,很快便被谢庭绾看出了端倪。
“为什么脸色这么差?是为了照顾我没有好好休息吗?”
谢庭诀摇了摇头,等谢庭绾坐稳才抽手,走去桌前倒茶。
“女皇陛下昨晚宾天了。”
“什么?”
谢庭绾怀疑自己听错了,一颗心悬在嗓子里,声音抖得不像话,但还是强压着又问了一遍。
“你刚才说什么?”
谢庭诀深吸一口气,拿着茶杯,迟迟不敢递给谢庭绾。
“你没听错,女皇陛下驾崩了,据三帝姬所言,她在暗室中发现了江太师佩戴过的一枚玉佩,现在正在全力缉拿他。”
女皇竟然……
谢庭绾感觉自己在做一场梦。
她不信女皇陛下竟然死得如此突然。
她也不相信江行秋竟然是杀死女皇的真凶。
但是女皇的确宾天了,而江行秋已经叛国,站在曜龙立场,除掉女皇无异于最好的投名状。
一个生活在以女子为尊的翎雀国的男子想要融入以男子为尊的曜龙国,敌对国女皇的命足够那曜昉宸奕给他的宰相侯爷的位置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