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师姐又从大猩猩模样变幻成面露痴态的女子。

“哎呀，这就说来话长了，不过你会在这里，是因为师弟你昨晚在整个宗门前大鸟转转转的飒爽英姿，一下就征服人家了，人家就干脆把这具没有神智的肉体给捡回来了。”

听闻此言，钟山镜不愿再多停留，正欲转身从柳师姐开辟的洞府离去。

“不愿意正面理解吗？还以为能将妄之言单独发展出色妄呢，仍旧不能从欺妄中脱离出来吗？算了算了，从纯爱主那夺取信徒本就是异想天开的一件事，那么就尽量留下一些信痕吧。”

对道种的投资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凡是能接触并影响道种的存在，只要将自身的道临摹到道种要走之路上，待道种成道之时，相关的信标也会自动延展出一条全新的出路或是提升至更加深远的境界。从无至有，从有至深。道种走过的路，自会又衍化成万千之道。

柳？？作为某种存在在这场棋局中的代言人，也有自己的追求与使命。

“师弟，刚刚只是我在开玩笑，请留步，这就告知你真相。”柳师姐的身姿又变为义正言辞、不怒自威的长辈形象，留住了钟山镜。

“那么所谓的真相，又真在何处？相于何言？如果不能解惑，那么就没必要开口了。”

“已经开始警惕了吗？回头便找那无良乐说道说道。”柳？？心中默念。

“师姐我以系统名义担保，听我一言，可解你昨日之惑。”

钟山镜这才有了些耐心，但也松懈起来，等待着柳师姐开口。

“乌灵明眸涵星河。”

“桃面皓齿凝智泉。”

柳师姐朱唇跳动，一字一句都挑拨着钟山镜的想象。

“此间良人最难得。”

“无端慕她而成诗。”

在柳？？的四句细语入耳之后，柳师姐的样貌在钟山镜的眼中也模糊起来，渐渐稳定在了与小师妹完全一样的脸相。

“师兄，看看我是谁？”

“小师妹。”钟山镜呆在原地，眼神又逐渐空洞，与外界断了联系。

“真是浑身都是宝，有你的妄之言加持，本不能幻化之相，也可以幻化。相由你心生，我只不过稍加些引子。”

“念浮生的戏份已经到了，暂时就由我来接替她吧。昨日之惑，何不由妄解？你应该已经知道昨日发生什么了吧。”柳？？在耳边低语着。

在书中没有情节的时间里，角色在想些什么，作者几乎不会在乎，读者也很少刻意关注。被忽略的时空不再真实，就此落入虚妄便能被随意捏造随意改变。

钟山镜的人生由自己决定，用那把沾染了欺妄的血怒脊梁剑刺穿自己的心脏，人生何处不虚妄？发生了什么，钟山镜说了算。

“昨日发生了什么？”

“结识了叶万尊这一知音，又得遇小师妹这一天人，人生得意且尽欢，我走在论道台台阶上意气风发，所以......”

“所以什么？”

“我不慎失足，从山上跌落下来，是师姐你救了我。我的腿伤，我的腿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