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浛对于别人的私事不会过多的去深究,只是前段时间看到一则热度还蛮高的娱乐新闻,仅仅只在热榜上挂了两个小时不到,很快这条娱乐新闻就被撤下去了,速度快到让人们以为这条娱乐新闻只是一剪晃影,或者根本就没存在过。好巧不巧,这条新闻就被路北浛刷到过,大致的内容是一位知名女演员在陌生男子家留宿一宿。下方还附有一张模糊的照片,虽然拍的是背影,路北浛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女演员指的就是符茉。前段时间,她和符茉还在南京聚过,那时候她还一脸幸福,说要把自己的对象带回家吃饭,这才过了多久,就要联姻了,她并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一旁吃的正香的罗佩佩来了一嘴:“话说,你要联姻的事情,你心里是怎么想?”
符茉露出了一点苦笑:“还能怎么想?我总是要结婚的,不可能一直耗着。”
豪门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双方能互相为对方的家族提供一定的利益,联姻很少存在爱情,从走出这步棋的时候,就要明白自己的婚姻多是身不由己,获得了钱财地位荣华,就不能够再去奢望一些罕见的期待。
符茉生在富贵人家,又是家中的独生女,被宠爱自然是不必说,符茉的父母是尊崇女儿的想法,但是这一次竟然会舍得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去联姻,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只是悲伤了那么一会儿,符茉就很快从中脱离出来。吸管抵在她的舌下,她看着对面神色依旧淡漠如水的美丽女人,她似乎没见过路北浛因为什么事情情绪波动过。平平淡淡,淡漠如菊,说实话,她还是不太理解路北浛是怎么能和金熙那种张扬的大小姐玩到一块儿去的。
“路北浛,你前段时间不是回了一趟南京吗?”符茉抬了一下脸,有意让她回忆一下。
路北浛“嗯”了一声,没听出有什么情绪。
“就在昨天,我家的店员打电话和我说有一个人在打听你。”
说到这里,路北浛拿着杯子的手微不可见地顿了一下。
见没人出声,符茉继续说道:“我本来想着应该是个男人,”她小小地开了个玩笑,自己意思地笑了一下,路北浛没笑,低眉不知在沉思着什么,罗佩佩纯属是在听八卦的架势,“但没想到是个女人,我也是好奇,就让我手下的员工把监控调给我看看,我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一下子就把她给认出来了,就是那天,我和你,还有关澜江去我店里买礼物,有一对夫妻恰好也在店里,那位女主人就是打听你的女人。不过……路北浛,你认识她吗?”
“……可能吧,”路北浛没什么反应,只是耸耸肩,喝了一口果汁,“或许她以前找我拍过照,但是我记不得了。”
罗佩佩满心疑惑:“那女人长什么样子啊?找路北浛拍照吗,路北浛的名气不也挺大的吗?可以直接在网上找她啊。”
“谁知道她呢,那女人非逮着我家店员问路北浛的名字,我家店员说什么都不给,确保每一位客户的隐私。”符茉觉得纳闷,她看到监控的时候,总觉得那个女人的表现着实怪异,一遍又一遍地去问店员路北浛的名字,情绪激动,跟着了魔似的。
气氛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氛围,以路北浛为中心,盘旋不停。
“哦!我知道了!”罗佩佩突发的高昂嗓音震了一把心神乱飞的其余两人,两个人都朝她这个方向看来,罗佩佩神秘兮兮,怎么看都是不太正经的样子,“这种事情很容易就可以看出答案来,那个女人的老公在外面出轨了,那个出轨的对象要么就是路北浛本人,要么就是和路北浛长得像的女人,唯有这两种可能。”说的还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这话一出来,两人的脸色变了又变。
符茉忍无可忍:“罗佩佩,以后别人在说事的时候,你不要讲话。”
“为……为什么啊?我没有说错啊,怎么,那你觉得我说错的话,难不成两个人之间有仇啊?”罗佩佩什么狗血剧情没遇到过,她就喜欢听到这些狗血桥段。
这时,路北浛终于发表了她的言论:“罗小姐,你是真的误会我了,我不可能去做这种让自己掉价的事情出来,何况那对夫妻十分恩爱,听符茉店里的店员说,那位先生经常带自己的夫人来店里面买东西,不过还挺巧,那位先生也姓罗。”
“姓罗?”罗佩佩惊讶了一把,但转念一想,“中国那么多人口,姓罗的人多了去了,不可能是我家的人吧?”
“巧了,”符茉乐了一下,“罗丘,他叫罗丘,我记得好像是你的一位表哥吧?”
罗佩佩一听到这名字,立即拍桌而起:“什么?罗丘?他还没离婚呐?”
“离婚?”路北浛抬了抬眉,放下杯子,一声脆响,“为什么?”
“来路不明的女人,谁会待见?那个女的叫什么来着?让我想想……哦对,叫徐姝,长的那死样子,怪异的很,我都不敢一直盯着她那张脸看,吓死个人,一看就是整过容的,我到现在都不是很了解那个女的,罗丘倒好,特别护着那女的,我想着刚开始嘛,热情如火是很正常的事情,等时间一长,那感情自然就淡了,但是我真没想到都这么久了,两个人还没离婚,稀奇了,真不知道那个女的使了什么计把我表哥给吃的死死的。”罗佩佩是真不喜欢徐姝,说到她,说一两句就要翻个白眼。
BJ市朝阳区的公安局门前停着几辆警车,还有一辆及其显眼的白色宝马。日光虽盛,依旧挡不住冬日的冷意,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尽头的一道办公室门,两位中年男子面容肃冷,气氛压抑,让人大气不敢喘一口。凝结的沉默,恐怕此时有一根针也不一定能够穿的过去,打破这道沉闷至极的氛围。对着窗户口的男人指尖夹着一根烟,烟尾缕缕飘出长长的烟气出来,模糊住了人的视线,就像是眼下棘手的案情,前路雾气沉沉,难以窥得一丝线索。太巧妙了,凶手就是一个人精,完美的,天衣无缝的杀人手段,找不出丝毫的破绽。
偏偏是那一天,监控出了问题,找相关的技术人员维修,修好以后,本以为可以抓捕到凶手的模样,可凶手也不是吃素的,巧妙的避开了监控可以拍到的地方。只拍到半夜一个男人的剪影,之后就再没有其它有关于男人的画面了。剪影太模糊,无法实现精准的人像识别。
死者脖子上的刀伤,恰恰证明了凶手高超的刀法,有人怀疑,凶手可能曾经在军队待过一段时间。
但是这一想法提出来立即就被人给否决了,监控里拍到的一抹男人的剪影虽模糊,但是气质和从军队里出来的气质大相径庭。
对比死者脖子上的刀伤,找了专家识别凶手所用的会是什么刀,专家给出的回答让人一时无法接受:“凶手使用的刀,很可能是私人订制的款式,市面上流通的刀器没有那一把砍出来的伤口能够和死者脖子上的相吻合。”
也就是说,凶手所使用的刀适用于自己,并且世界上仅此一把,现下最为主要的,是要找到一些可以帮人私人订制的制刀店。
“咚咚咚……”门上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胡相宇有些烦躁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进来吧。”
一位年纪看上去差不多三十几岁的警员先冲胡相宇行了个军礼,随后转向胡相宇对面的男人:“关主任好。”
关鸿点点头。
年轻警员下面一番话宛如一记鱼雷,猛地炸裂开来:“胡厅长,今天早上邻省的一处大型矿场发现一具分头男尸。”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