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有一两被那门奴强夺了,再加上买药材的费用,此刻他的身上只有一两不到的碎银。
不过税就是税,他没有多话,乖乖掏出了几个铜钱交了税费。
交完税后,秦寿回到摊位,心中盘算着如何尽快将猎物卖出去。
他学着前世地摊老板的话语,叫卖了起来。
“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咯,上好的云鹿!新鲜着咧,样色皮毛皆是极品!”
真不真的不说,总得把噱头吹起来,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来看,人凑的多了,买卖自然也就来了。
不一会儿,摊前就聚满了来来往往的人,其中大部分是来看热闹的,不过出价的也不是没有。
“嗬,那家小哥,你这云鹿,我出四两银子,你卖是不卖?”
人群中,一短衫男子说道。
秦寿面色大喜:“卖卖卖,就卖您了!”
昨日那只云鹿明显更大,但是卖于李家只贱卖了四两银子,还被扣了一两,今日在集市没曾想这只小鹿也能卖四两,这已经超乎了秦寿的预料了。
没曾想,就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人群外传来几道嚣张的声响:“让让让,都给我让开!”
只见李家的几个门奴强硬的将人群推开,挤了进来,其中带头一人正是昨日克扣银两的那个畜生。
为首的门奴不屑地笑道:“这鹿不错,卖给我们李家吧。”
他扫了一眼鹿肉,冷冷地说道:“两两银子,卖不卖?”
秦寿愣了一下,心中一股怒意升腾。
两两银子,这简直是在欺负人!明明已经有人出价四两银子了,李家的门奴却想趁火打劫。
他心中不服气,向着门奴反驳道:“不好意思,这鹿已经卖给这位大哥了!”
说罢就想完成交易,结果那人却把手一收,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秦寿,灰溜溜的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那门奴见状,笑的更加猖狂:“小子,你说的那人在何处?可否指与我看看?”
说完,又转头看向周围其他的门奴,相视一同狂笑起来。
秦寿在刺耳的狂笑中,气的浑身发颤,这种身不由己的憋屈感,让他越发越的愤怒。
门奴们见状,也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冷声说道:“你一个小猎户,敢跟我们李家讲价?别不识抬举,今日这两两银子算给你面子了。”说着,他抬起手,作势要夺下鹿。
就在此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这鹿,我出五两银子。”
秦寿猛地回头,只见那位他曾经见过的道长正缓缓走过来,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道长神色淡然,似乎完全不在意李家门奴的威胁。
门奴瞪大了眼,没想到会有人敢公然跟李家对着干。他刚想说话,却被道长的目光一震,那冷冽的气势让他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道长走到秦寿面前,从袖中拿出五两银子,递给他:“这鹿,我买了。”他说得平静,但语气中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秦寿接过银子,心中满是感激。
道长买下鹿后,微微一笑,对秦寿说道:“随我走一段,我有话与你说。”
秦寿心存疑虑,但还是跟随道长离开集市,走到镇子一条僻静的小巷。
起初,他还以为道长是担心那群门奴会找他麻烦,特地捎他出来,没想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正午的阳光洒在地上,巷子里倒是安静不少。道长停下脚步,目光深沉地看着秦寿,语气平静:“我看你与常人不同,不仅仅是猎技高超。我即将回青山观处理一些事情,若你愿意,不妨随我一同前去。”
秦寿心中虽有疑惑,但想到老猎户的伤势仍未恢复,他连忙拱手说道:“多谢道长好意,只是我并不懂什么道法,估计也做不成什么事,而且家中还有长辈重伤未愈,晚辈实在无法同行。”
道长看了他一眼,淡然说道:“孝心可贵,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最近你身体是否常有异状?比如,夜里清醒时,却感到无法动弹?”
秦寿一愣,心中一惊,这正是他后遗症的情况。道长一语道破,让他不禁心生警惕。
道长继续道:“这并非寻常之事,若不早日解决,可能会影响你的性命。待你家事妥当后,来青山观找我。我自会告诉你真相。”
秦寿心中虽疑惑重重,但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救治老猎户。他拱手道:“多谢道长指点,待家父伤势无碍后,晚辈必定前往青山观拜会。”
道士还是觉得不妥,交予了秦寿一张符纸:“你回去后,将符纸贴于你家长辈额前,伤口便可不治而愈。”
说罢,转身走向巷子尽头,身影渐渐消失在炽烈的阳光之下。
还能有这种符咒?
秦寿站在原地,心中翻涌着诸多念头。
是了,之前那门奴就有说过什么铜皮境,想来这世界一定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沉思片刻,他收敛心神,决定先回治好老猎户,再去寻找青山观的道长,探寻自己身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