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排离开,萧恒一直紧握着江雅月的手,说东说西。
萧大夫人早已离开。
独留江雅羡母女俩,江夫人心里似被油煎过一番,“羡儿,现在怎么办?今日拿不到银子,铺子就要没了。哎呦,我是什么命,这么苦,羡儿,怎么办?羡儿……”
喊了两声,江雅羡都没有反应,萧家下人来“请”她们出去,两人只能灰溜溜离开。
江夫人见江雅羡神情恍惚,“现在后悔了?晚了!少将军是个多好的人呦。居然不愿纳妾!母亲给你找的好人家,你不要,偏偏要跟个老头子做妾。你真是害死了为娘了呦……”哭天喊地,上骂江家列祖列宗,下骂江承德狼心狗肺。
江雅羡充耳不闻,一切都不一样了。到底哪儿里出了错?
前世,萧恒很少回侯府,可为何如今每次见到江雅月,萧恒都在!还有江雅月,她就没遇到什么人?就甘愿忍受白知念的存在?
江雅羡悲从中来,如果不是萧恒冷落她,她不会犯错……她会和离吗?
江夫人哭天抢地,江雅羡心烦不已,到皇城大街便下了马车去看铺子。
天衣坊是江夫人手里的产业。
前阵子江雅文在翠红楼结识一位蜀地来的客商。那客商有匹蜀锦急需出手,价格便宜。江雅文想收下来,拿到张家铺子卖。
江夫人偷偷告诉江雅羡,江雅羡看过货,真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
她不但抢走江雅文手里的蜀锦,还想把客商手里的货全收下来。为此,她将铺子的房契抵押,可货刚到手,一批类似蜀锦的锦缎横空出世,价格低廉。
“大小姐,你可来了。刚才霍家的伙计又来收铺子,刚进来两个客人,全被他们搅黄了。”掌柜看见江雅羡忙问道:“怎么办?咱们这些蜀锦太贵了,看都没人看。如果今日再不搬,明日他们来收铺子,万一弄坏,什么都没了!”
江雅羡举棋不定,她输不起。
“大小姐,霍家掌柜说,可以用咱们手里的蜀锦抵银钱,只是价钱低了些,但可宽限咱们三个月不用搬。咱们再进些便宜货,兴许就周转过来了。”
江雅月无心听这些,见个熟悉的背景进了对面的丰源号钱庄,“你决定好了。把那个丫鬟叫过来,她叫青草。”
不一会儿,青草快步进了铺子,很是气恼,“江大小姐,你找奴婢做什么?万一被萧家人看见……”
“呸!你个浪蹄子也敢跟本小姐讨价还价!”江雅羡一巴掌乎在青草脸上,“你老子还在大理寺关着,想给他送终不成!说,去丰源号做什么?”
青草抹了下嘴角的血,支吾着,“白姑娘让我去……支些银子,还让我给掌柜带个话。”她抿了下嘴,眼见又要挨打,“你问她的事,让她起了疑心,她让查查谢家,还说会帮我爹打官司,只要我听她的。”
“这儿就全秃噜出去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你们全家全死在大牢里,你个下贱坯子。”江雅羡早知道白知念善于蛊惑人心,前世她没少吃暗亏。“她今日为何没出现?萧恒真的不理她了?”
青草眼睛一转,“怎么会?她才是九公子真爱,九公子怎么能忘了她。”江雅羡要是知道白知念过得凄惨,自己还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