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恼怒不已,“萧某实属不值得。杨小姐,杨夫人,当时救杨小姐之人是凌飞宇。萧某不在场。”
可无论萧恒如何解释,杨月兰都认定了他。
江雅月可以理解。
杨月兰把救她的人想象成萧恒,这个故事,会显得分外美好。
如果是凌飞宇,那就变成了事故。
因为凌家是萧家的家将,说白了就是萧家的奴才。凌飞宇的叔叔还在萧家做管事,堂兄弟在萧恒书房做小厮,杨家自然不愿意。
杨月兰哭得背过气,晕了过去。
场面混乱,如果杨月兰被抬出去,这件事好说不好听。
“杨夫人,侯府有府医,可以让杨小姐去客房稍作休息。”
江雅月心知杨月兰能听见,索性直言,“事情很简单,不过是个妾。杨小姐愿意,明日带着嫁妆来好了。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侯府没有空置的院子给你住,你的住处需要等父亲的玉姨娘进门才能定下来。当然,如果杨家不嫌丢人,杨小姐也可以不走。”
说完,向萧大夫人福了福身,“母亲,妾身还有事需要安排,先告退了。”
萧大夫人起身离开,讥讽道:“杨家真是让人开了眼。”
杨夫人恼羞成怒,两个耳刮子将杨月兰打醒,拽了出去,看见门口的江雅羡,一口痰啐在她脸上,“贱货!再敢挑拨小女,有你好受的。”愤然离去。
江雅羡早已习以为常,用袖子擦把脸,镇定自若。
见萧恒和江雅月要离开,江夫人忙上前,“月儿,咱们的事,还未说呢,你当真不把我这个嫡母,放在眼里?”
江雅月沉下脸,“何事?出银子给谢大人置宅子还是买官?大姐姐是妾,萧家与谢家不算亲戚,不借。”
一句话怼得江夫人哑口无言。她不是来借钱,她是来要钱。
江雅羡走了进来,“既然是江家事,事关妾身母亲,妾身有权利说话了吗?二妹妹,你拿光了江家所有的银子,母亲如今过得凄苦,还要供着江雅文挥霍。你坐视不理,实乃不孝。如果萧家坐视不管,母亲和我便告到顺天府。”
吓唬谁?“好啊!告啊!让江雅文下大狱好了,赡养母亲是他的本分。母亲不是溺爱他,写字怕手疼,练武怕闪腰,流连花丛,狂撒种子,一点果子都不接结,哎呦……”
江雅月正骂得起劲,脑袋被萧恒拨楞一下,她一脸委屈,萧恒讪讪地帮她扶了下脖子,嘀咕着,“现在牙尖嘴利,怎的刚才一言不发。杨小姐,明日真来……怎么办?”
江雅月看他苦恼,不似作假,看来萧恒也不是赖皮赖脸,决意帮助他。“夫君,让她独守空房好了。”掏出帕子为萧恒擦汗,“夫君,今日不是修沐?去哪儿?袍子都弄脏了。”拽着萧恒往外走。
萧恒拉着江雅月的手,“去打猎。但我没杀生。护国寺的师父说,你常常梦魇许是武将之家杀戮太重,你身体弱,会被惊扰。可保家卫国,是萧家的本分,我本人以后不打猎。为你积德积福。”
江雅月吓了一跳差点被门槛绊了倒,萧恒忙扶她,朗声道:“无事。小事而已。往后咱们院子初一十五都吃素。哭了?不至于!不准哭鼻子!别感动,你总闹,晚上我也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