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欺负我姐姐就是辱没江家!我为我姐姐讨公道,不应该吗?”江雅月反唇相讥,“刚才府里的王妈妈对我姐姐不敬,人我带走了!谢老夫人,赔给你三个婆子好了。”
赵淑锦勃然大怒,“不需要!王妈妈是我谢家的仆从,萧少将军夫人无权处置……”
谢老夫人拍着案几,大喊,“送给少夫人又如何?这个家,我做主!少夫人,别生气。哎呦,羡儿,母亲往日带你不好吗?母亲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抓住江雅羡的手,亲热的不得了。
江雅月高傲地抬起头,“那就好!告辞了!谢夫人,往后侯府再叫你过去,你最好快点!哼!”说完趾高气扬,转身大步离开。
谢老夫人以为她生气了,连忙赔礼,“哎呦!少夫人这就走了?常来呀,锦儿,快送少夫人。”
赵淑锦扭头回屋,毫不给面子。
谢老夫人咒骂道:“家里娶了你这个丧门星,真是愧对祖宗,我们谢家可是宗室,呸!”小碎步跟着江雅月出了门,“少夫人别见怪,家里落魄了。”
江雅月走到大门口,挑眉笑着,“谢家同意让我姐姐做平妻了。往后不就是有福星了。她是正室,往后,我也可以跟谢家正常来往了。”
谢老夫人听了颇为心动。
江雅羡诧异地看着江雅月,她不相信江雅月会如此好心。
江雅月当然没安好心。
赵淑锦是徐太傅的私生女,谢家不闹起来,还让谢宴礼当皇帝,捡漏吗?便宜江雅羡,不能够!
这儿事,损人不利己,江雅月也得干,最好赵锦淑和离,才热闹!
刚出门,谢宴礼回来了。
江雅月大嚷,“姐姐,你别怕,他们谢家再敢欺负你。谢大人的官就别当了,平妻的事,你也放心,不同意让御史弹劾她!”
江雅羡恨得银牙咬碎,她在谢家不过是装可怜,扮温柔,让谢宴礼觉得愧对她。江雅月这样闹,她这几个月的罪,白遭了!
她连忙返回来,跨出门槛,关上门,“妾在谢家很好,你别多管闲事。”
“得了吧!别打肿脸充胖子,穿得这样寒酸,真是给我丢人。衣服,首饰,都给你送来了,下次去侯府穿得体面些。哎呦,谢大人回来了。”
谢宴礼穿着官服容光焕发,“萧少将军夫人。”瞧着过得不错。
江雅月揶揄道:“不用寒窗苦读,就能做大官儿,谢大人有福了。”前世,总是谢宴礼教育她,此时,她终于可以骂他了,爽!
“听说谢大人向圣上提了许多治国之策,三十多年都没想出来的东西,占了大姐姐便宜就灵光乍现,菩提灌顶了!真是奇了!真是……如遇慈母,获得了蜜汁甘露,脑袋一下子清明了。大姐姐,快给谢大人生个儿子,准是个神童!”
江雅月扇面半遮脸,咯咯笑着,瞧着江雅羡挤眉弄眼。
江雅羡心里恨极了,却只能装作受气,低下头。
谢宴礼囧得满脸通红,见江雅羡含羞带怯,她难道把房事告诉了自己妹妹,来炫耀?
他恼怒不已,壮起胆子,“萧少夫人,请慎言!妇人以先娴静温婉为美,最忌口舌。江氏乃谢家妾室,不劳少夫人屈尊降贵来此。”
话音刚落,巷子口传来一阵马蹄声,为首之人身姿矫健,坐下骏马通体乌黑,四蹄却洁白如雪。
见他翻身下马,谢宴礼忙迎了过去,“萧少将军,光临寒舍,谢家真是蓬荜生辉!里面请,里面请。”
萧恒却未理他,朝江雅月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