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日,景王见谢宴礼眼生,问谢宴礼是哪儿年的举子?进士第几名?在兵部任职,参加过武举吗?
谢宴礼支支吾吾答不出来。
景王当时没理他,事后查明谢宴礼居然是宗亲,是罪臣之后!他曾伪造文书考取功名,被人揭发功名已被罢免,可如何做了四品官?
原来是买官!
一下子,牵连好多人,齐王吃了瓜捞,秦泽辉留职查看。
谢宴礼跪在萧候面前痛哭流涕,“侯爷,谢某自知罪不可恕,但谢某的老师乃是无辜之人,他受连累了,还请侯爷出面,救救他。”
谢宴礼的功名被罢免,无法做官,是他的老师举荐他,他才能做个六品编修,谋个营生。
如今,他买官的事被揭发,牵连出吏部的人,吏部推脱,全赖在他老师身上。
谢宴礼的老师被下大狱,说不好会被判流放。
江雅月满肚子是火,全身是刺,看见他更是火冒三丈。
“谢大人,昨日,你不出谋划策,躲在一边装傻,现在侯府自身难保,怎么帮你!”江雅月迈进书房,福身问安,“父亲,母亲。”
书房除了萧侯爷夫妇,萧恒,还有几个师爷打扮的人。
谢宴礼和江雅羡跪在地上。
江雅羡语带责怪,“二妹妹,还不是你,你让我们蹚浑水。现在萧家不管,谁管?谢郎的官都没了!”
“官没了,赖我吗?”江雅月吼了起来,“你卖官鬻爵还意思拿出来说!你脑袋是被门挤了还是进水了?买兵部的官?又显眼又捞不到银子,你买来做什么?显摆吗?”
除了萧恒,所有人都震住了!
大夫人觉得脸红,“月儿,好好说,这么多人,慢慢说。”
江雅月深吸口气,缓缓说道:“买官,要往外府买,尤其是这种身份经不起查得!往小买,能捞银子,才能回本。例如去渝州管河道,每艘过林洋港的船支,都可以捞银子。本钱少收益大!关键,不被发现。”
师爷们连连点头。
谢宴礼面脸通红,江雅羡咬着唇,死盯着江雅月,“可是……可是父亲……不是就是又回京城了吗?”
江雅月气得原地转了转圈圈,她捶着胸口,她还指望让江雅羡去对付白知念,自己看热闹,要不是瞎耽误功夫,昨夜,她不会被人耍着玩。
“还不是被你的好舅舅骗了!江承德想去扬州当转运盐使司,可是银子一些被你母亲密下了,一些被你舅舅密下了。所以,他只能谋个小官!因为注定是个小官,所以他选了京都。你现在应该去秦家要银子,在这儿死缠烂打没用。”
江雅月说完,江雅羡整个人都傻了!
谢宴礼早看不惯江雅月,“萧侯爷,如果不是少夫人昨日推荐在下,在下不会去……”
话未说完,江雅月上前一脚踹在他脸上,“臭不要脸的老东西!你没本事还想当官,当你祖宗!”
江雅月来得时候就想好了,委屈别人不能憋屈自己,既然谢宴礼送上门,必须揍他。
江雅月选了一身骑装,抬腿毫不费力,就是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