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快的只有那些等着制造祸端的舒家密探们。他们在各路口等了一个来月,终于在京南路五十里处看到几辆彩旗飘飘马车,每辆的车辕上坐着两个车把式,车厢上挂着护国公府的族徽,一路风驰电掣。
密探们一想这和说的也不一样啊,没必要多搞什么事端吧,于是乎他们继续蹲守白大学士,反正在外的日子自由自在,回府了还得应付主子。
车队直到了京都南门附近才减速,车把式正拿着路引等着一一验过之时,舒家的家丁正蹲在附近的馄饨摊边吃着馄饨,天凉了就得吃点热乎的。
车队顺利入城,直奔白府而去。到得白府大门前,一个车把式跳下车告诉守门的小厮道:“快去报吧,咱们大爷回来了。”说完,跑回马车边扶出白瑞成。
马车跑太快,他都晕车了,到底不能和那些武夫(罗皋阳)比。看着几年没进的家门,他此刻也是热切地想见到家人。
不过,又想到妹妹的这些车马,“把你们拉的东西拿出来一些。”“大爷早准备好了。这几车都是今年夏季的果脯,这几年京城里都吃咱们家的,咱们老夫人少夫人要是喜欢就、家去拿。”车把式的嘴也是挺能说。
“行,放门口吧。就等着你们主子赏吧,我这一时半会顾不上你们。”说和做都不客气的白瑞成施施然回家去了。
白瑞成都已经出现在御书房了,舒家才得知他回府的消息。
舒太师非常生气,一时不知是该先罚儿子,还是先去宫中探听消息。一次小小的较量,高下立判,舒家输得一塌糊涂。
“你大伯留下的这些人就是让你这么用的?”恨铁不成钢的太师大人看着自己的儿子道。
“你知不知道,这些人多少出自斥候营?你大伯不在了,他们才从队伍里脱离出来,誓死效忠于舒家。现在却连打听点儿消息都做不到了,究竟是他们废物,还是养着他们的舒家废物?你现在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是该好好的练一练了。”
“爹,那......寺院那还留人吗?”盯了这么久,毛没发现一个,要他说找那三皇子干嘛?只要他活着早晚得回宫吧,回来处理不也一样。
“买通个僧人很难吗?”舒太师问,“这么久都没发现问题,只能说明他们藏得深!找个内部人问问吧。”
“找谁?非念法师根本不见人。方丈了悟那就是个老滑头,了凡就看病还能见着,他还只给那些要饭的看,这会儿还不在寺院说是采药去了。”舒可宁念叨。
舒太师气得快打鸣了,“一座寺院就仨人?啊?我让你去偷偷打听消息,不是让你光明正大的去问当事人!你知不知道咱们要打听谁的消息?”
“不是三.....三皇子吗?”舒可宁想逃跑,他爹太可怕了。
“你去寺院打听三皇子?你有没有......有没有脑子?”太师大人终于动手了。
舒可宁抱头鼠窜,“爹,爹,别打,爹,我错啦!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