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礼从他入了被褥便感知到他的温度。
只不过腹部的疼痛令她无法好好地去直面于他。
平时小日子来的那几天,她偶尔也会这般疼痛。
今日来时她却没什么感觉,以为这月应当是不会疼的。
谁知云绣刚离开,她躺入床榻不久,身下暖流不断,一阵阵地疼痛也随之而来。
她疼得只能抱着那被褥缓解,疼得没力气去唤云绣进来。
芙礼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疼过了,许是这月落了湖的缘故,今日才会如此。
燕寒见她强忍着疼且微微泛着湿汗地小脸,脸色沉了又沉,“我命人去唤府医来。”
说着他便打算起身,还未离开软榻,大掌被她抓住。
只见她轻摇了摇头,“不用…”
“殿下命云绣拿个…暖巾来便可。”
话落,燕寒连忙出去云绣备来。
片刻后,暖巾带着温热之意覆在她的腹部之处,渐渐缓解一丝疼痛。
入了夜,燕寒重新躺入榻中,揽过她的腰,轻轻抱在怀中,深怕碰着了她。
“每每都会这般疼?”他贴着她的发丝,语气低低地问着。
芙礼有些无力地开口,“也不是的…许是这月生了风寒,疼了些…”
“殿下放心,就那么一阵,很快便不会…”
说着说着,她渐渐没了声音,紧靠在他怀中,缓缓合上眼眸。
那块暖巾一直被燕寒拿着,帮她捂在那腹部之处。
听到她方才说起生了风寒几字,他在心中为那司徒一家狠狠地记了一道。
看着她疼成这模样,他都觉着便宜了那司徒女。
手中的暖巾渐渐没了温度,燕寒这才把它拿开,随即大掌落下,掌中温度慢慢传到她的腰腹之处。
眼眸阖上之时,怀中之人的眉眼也散开。
燕寒唇角微勾,贴近她的耳侧,亲了亲,这才渐渐入了梦乡。
——
晨光熹微,芙礼辗转醒来。
身侧已无旁人,她正打算开口唤着云绣,便瞧见燕寒朝她而来,坐落在软榻之上。
男人低沉地声音传来,“醒了?”
“腹处可还疼着?”
刚醒来有些懵愣,芙礼只是看向他摇了摇头。
昨夜那一番疼痛猝不及防,今早起来虽还有些难受,但也是那能接受得来的程度。
瞧她面色好了些,他这才缓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说着,“顾桉晌午便要动身回南都,你可要起来了?”
他知晓顾桉在她心中的份量。
燕寒心中虽不愿她去送,但那顾桉称得上她兄长,不应有那不让她送的道理。
听着他的话,芙礼略显焦急地起身,一边唤着云绣,一边还在问着,“现在几时了殿下?”
见她这般,男人眸色沉了又沉,淡淡道,“才辰时,你不必着急。”
“顾桉阿兄好不容易来一趟北辰,下次再见着也不知是何时,我若是不……”
她话还没说完,唇瓣便被人吻住。